第15段(1 / 3)

嚴謹的,但是此時,那個巍峨的男人也隻是淡淡笑了笑。

“恩恩。”鄭易之連連響應,“好啊,交杯交杯!”

女人含羞的眼角,低首之間被男人握了下手掌。這是幾十年來第二次交杯,在新婚之後,這酒的滋味比那時還要香醇。

桌子兩側,各是一道風景。鄭易之這麼看著,嘴唇微開,露出珠玉的貝齒。他那麼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個家,一個很溫馨很熱鬧的家。

有爸爸,媽媽,還有愛人。

這仿佛就是一會兒功夫,在他的眼裏卻成了慢鏡頭。那些閃過的片段,在他記憶裏家這個概念的黑白膠片上慢慢塗上了顏色。他感到金景吾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力氣之大使得他心口也跟著緊起來。

不用側目,他都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脈脈含情。

吃完飯,爸爸依舊看報紙,媽媽去廚房洗盤子。

鄭易之的體製,是碰了酒精就會臉紅的,何況是喝了半杯的白酒。酒的後勁上來,微醺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金景吾把他從凳子上拉起來,輕輕的撞進自己胸膛,然後轉到他後麵推著他上了樓。

金媽媽收拾好了餐具,洗了剛買的葡萄和蘋果。一粒粒的果實放進果盤,媽媽順手給了爸爸一個蘋果然後端著其他的上了樓。

“恩,別摸~”易之甜膩的童音小小的從房間傳出來,順著門縫飄到了金媽媽的耳朵。

她還想著這兩個孩子感情好的讓她放心,是自己的福氣,但是從虛掩的門放大出的鏡頭讓她捧著盤子的手,略微的抖了。

她的兒子,手從另一個男孩子的腰際拿出來,嘴唇擦過了他的臉頰。

金媽媽告訴自己要冷靜。孩子們這些年感情一直很好,男孩子勾肩搭背很正常……她的大腦有幾秒的停擺也瞬間的活動,為剛才進入眼睛的畫麵找了很多理由,甚至說是自己喝了酒看花了眼。

她穩住了心神,抬手要敲門的時候,金景吾已經給鄭易之拿了件薄薄的外套,說:“易之,我們出去溜圈吧,看看媽媽要不要去。”

恩,看吧,是自己多想了,就連散步還是想著我的。金媽媽敲門前,刻意的喊了一句:“小易,吃水果。”

推開門的時候,她還裝作驚訝的問“要出去風涼?”

散步她自然是沒去的。坐在沙發上她想的是,自己多心的什麼地步了。

夏夜,蟲鳴,熱風。

走了很遠,越過小工廠之後,白天人煙都很稀少。在月光下,沿途影影綽綽,植物發出幽暗的陰森,但是這裏卻是美不勝收。

大片的木槿,層層疊得,矮的不到膝蓋,高的已高過人一米。夜間,花朵的顏色被月色混淆,不夠清晰,但是由於自小到大的生活環境,他們知道那墨綠的密幛,藏了朵朵的妖嬈。

金景吾一把摟過鄭易之的腰,開始吻。帶著肆虐的舌,舔過貝齒,伸進對方的口腔。鄭易之被驚的忘了動作,很快開始回應。他緊緊地拽著景吾的白色襯衣,因為不這樣他覺得要被景吾揉進骨血裏。那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沒有溫柔,不帶□,隻有占有。

鄭易之想不通景吾的腦子是何種想法,他隻知道,這種占有讓自己安心,他甘之若飴。

“真想把你吃掉。”景吾的話,帶著無奈還有沮喪一般,把頭闔到易之的肩上,順勢把人抱了個滿懷。

“鄭易之,你說,想我嗎?”

“想。”易之掠過木槿望著遠處的黛色,環上金景吾的腰,悠悠的答道。

景吾的心裏聽到這一個字的時候,不再那麼苦澀。方才在家裏,他聽到了樓梯踏板聲,不算刻意的做了親熱的舉動。他知道總有一天事情要浮出水麵。這一年在外麵,他學業沒耽誤,哥們也結交了幾個;樂隊隊長畢業了,大家都推崇他接任的。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也知道有一天他可以足夠強大了來保護這份不能被世俗認同的感情,但是他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