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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秉彧點頭,拿出了伏特加和加裏安諾酒和盎司杯,又走去冰箱取了水果和冰塊。

慕鈞天並非沒有去過酒吧,調酒師如何調酒也見識過,但唐秉彧如此熟練和流暢的動作依然緊緊抓住了他的視線,他唇角掛著的一抹淡笑使得那張臉龐驀然間顯得如此性感生動,配合他穩穩的動作和連貫高超的手法,就連慕鈞天也忍不住歎服。

簡直是一氣嗬成。

相當完美。

“好了。”一杯顏色略顯橙黃的雞尾酒,出現在慕鈞天的麵前。

慕鈞天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後輕抿了一口。

柳橙汁味濃厚,入喉微酸,由於摻雜了加裏安諾酒,所以裏麵還有一種花草和藥草的香味,十分利口。

“唐秉彧,你總讓我感到驚奇。”

慕鈞天注視唐秉彧,口吻認真而肯定,對他一字一句說道。

三十四

唐秉彧看著慕鈞天如此認真的眼神,不由怔忡。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巴黎街頭遇見的那個年輕的外國人。

“嘿,東方人。”法國人的英語帶了點兒口音。

唐秉彧直到確認那個年輕的金發青年叫的是自己,才確認到原來他被老外搭訕了。

不由好笑萬分。

“你好。”他禮貌地回了一句。

有了開頭,自然很容易進行下去,唐秉彧本想借機謝絕他的邀請,哪裏知道金發青年的執著讓他也忍不住無奈。

於是被拉著逛了好多地方,分手的時候,金發青年卻極其認真地對他說了一句,“東方人,願不願意與我交往?”

唐秉彧笑著搖頭,“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金發青年暗自一怔,懊惱道,“這該死的緣分,為什麼不讓我更早遇見你?”

唐秉彧失笑,對他說,“謝謝你一天的招待。”

“給我個擁吻吧?”

唐秉彧伸開雙臂,把金發青年抱了個滿懷,卻刻意錯過他湊上來的唇,在他頸邊低語,“親吻在我們中國,是與情人之間才能分享的,對不起。”

“唔,真嫉妒你的情人。”金發青年抱怨著。

“我與他,並非是情人。”

“嗯?”金發青年一怔。

唐秉彧卻微笑,回答說,“我與他隻是朋友。”

金發青年看著唐秉彧的眼神,好半晌沒有出聲。

“那麼,再見了。”唐秉彧幹脆地提出分手。

“至少,要告訴我你的名字。”金發青年嚷嚷。

“我叫唐秉彧。”

在青年隨手掏出來的一本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並且注了音。

“唐、秉、彧。”用著不怎麼準確的發音念著這三個字,金發青年抬起頭來,著看唐秉彧說,“You realy surprised me!”

一時間,這句話重疊,唐秉彧忽然想到,他該對慕鈞天坦白嗎?

他是要讓慕鈞天喜歡上自己,還是應該適可而止?

不可否認他願意做慕鈞天一輩子的朋友,但他終究是喜歡他的,若他真的戳穿了那層謊言,他們將來還會是朋友嗎?

雖然心知慕鈞天並非那種人,但人一旦有了芥蒂,也許就很難再像現在這樣如此深入的交心了。

究竟是守在慕鈞天身邊重要,還是不顧一切追求他表白自己重要?

有些人一生都不可能成為同性戀,就像有些人生來注定是同性戀一樣。

慕鈞天呢?他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