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館門口進來一群人,個個五大三粗,雜毛七彩晃眼,還未站定就吆喝眾人離開,飯館裏的客人大多是安分的主,哪見過這陣勢,隻有在電視劇當中看過,這是要找麻煩,於是都匆匆結賬離開,跑的慢的屁股上少不得要挨上幾腳,有個哥們更慘,剛點上菜,還未吃上一口,正猶豫是吧嗒兩口,還是打包帶走,整個人被卷成麻花打包扔了出去...
“你們是做什麼的?”唐悉芸臉色很不好看,但長年與街上的地痞無賴周旋,也學會了些圓滑,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已是不易!
進來這群人還未開口,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喝罵:“你們這群王八蛋,不是讓你們把人請出去嗎?怎麼給少爺我扔出去了,這不是砸我嶽母的招牌嗎?”
外麵走進來兩人,其中年輕一點的,一看便是典型的公子哥紈絝子弟,小頭梳的有角有楞,不知道的以為是留洋歸來的屎殼郎呐,臉上幾個青春痘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凸顯,色迷迷的小眼睛時不時打量唐婉!雖然嘴上訓斥手下,但眼裏卻有些炫耀的味道!
莫問對那個公子哥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一直站在廚房門口打量著另外一個人,一身古板的中山裝,四五十歲的年齡,麵白無須,一臉陰沉狠戾!從他身體裏隱隱散發著真元之力。
不錯,這個人就是修真者,而且還是邪修者,雖然這人修為不高,隻到辟穀之境,但邪修者曆來為正道所不齒,就是因為這邪修者的功法過於詭異,而且期間門類繁雜,舉不勝數,有用毒的,有控蠱的,有吸魂納魄的,有壞人精元貞潔的!
就算是修為比之高出一個境界的人,一時不查也會飲恨當場,當然,莫問雖然在女人麵前“畏首畏尾”,但對於修真者特別是邪修者有著天生的戰意,那天晚上戰邪靈莫問修為有所突破,但仍然沒有到辟穀之境,不過對上這人,莫問還是有把握的,邪修者很邪,但莫問是異類中的異類,見識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比,怎麼說咱也是見過仙人的...
唐悉芸聽進來的那人叫自己嶽母,不由臉上一變,瞥了一眼唐婉,唐婉臉色鐵青,氣的說不出話來,唐悉芸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來這裏有什麼事情?”
那公子哥臉上一笑,向唐婉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對唐悉芸說道:“阿姨,我今天來是和婉兒商量好了,我們準備見過雙方父母之後,先把婚事定下來,等大學畢業之後就結婚,剛才我那些手下魯莽了,還請阿姨不要見怪?”
唐悉芸眉頭一皺,轉頭向唐婉問道:“怎麼回事?”
唐婉臉色好了許多,心中歎了口氣,一笑說道:“媽,這是咱S市市長的獨子陳子孝,他昨天向我求婚,我...我同意了!”
唐悉芸一愣,心中想到,這個陳子孝她經常聽唐婉提起,說這個人遊手好閑,仗著有個市長老爹到處欺淩弱小惹是生非,還經常纏著唐婉,隻是唐婉對他是深惡痛絕,怎麼會答應和他結婚?
“小孩子家知道什麼,還沒畢業,結什麼婚,”唐悉芸有意無意的大聲訓斥唐婉一句,轉頭對陳子孝笑著說道,“陳先生,我想這裏麵有什麼誤會,我們家婉兒還小,年輕人容易衝動,等過幾年婉兒畢業了,再談這個事也不遲!”
陳子孝眉頭一揚,臉色不太好看,勉強一笑,說道:“阿姨,我們並不是現在就結婚,隻是想先訂婚,再說我們也不小了,在古代我們這個歲數娃都一大炕了,我想憑我的家世不會委屈了婉兒吧!”
唐婉眉頭一皺,眼睛裏一絲厭惡,看了一眼旁邊那個穿中山裝的邪修者一眼,對唐悉芸說道:“媽,你別說了,我已經答應了!”
唐悉芸向幾人歉意的一笑,不顧唐婉的反對,將她拉過來,走到廚房邊上,看了一眼莫問,莫問對兩人微微一笑,示意不要擔心。
唐悉芸才鬆了口氣,對於門口那些人,唐悉芸畢竟是個女人,怎麼會不怕?她知道莫問身手不錯,到時有什麼事還能幫襯一下。
唐悉芸想到這對唐婉低聲說道:“說,怎麼回事?”
唐婉眼睛一紅,說道:“媽,你別問了,我都答應人家了!”
唐悉芸怒哼一聲,一臉失望的看著唐婉,說道:“我從小就對你說,讓你好好讀書,做一個自立的女人,不要攀附權貴,那些個公子哥會真心待你嗎?他們玩膩了一腳就把你踹了,你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你難道就不能讓媽媽省些心嗎?讓我安心的...”
“媽,你不會的...”唐婉打斷了唐悉芸的話,哭聲說道,“我沒有攀附權貴!”
“哼...”唐悉芸似乎有些厭惡的瞥了遠處的陳子孝一眼,轉頭對唐婉說道,“你以前就像隻驕傲的小孔雀,可是現在,你的驕傲到哪裏去了?你的尊嚴到哪裏去了?好,你去吧,我再也不管你了,隻要你走出這個門,你就不是我唐悉芸的女兒,我沒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女兒,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