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奇怪的問道：“你認識？”
龍嘿嘿一笑，湊到莫問耳邊說道：“這個醜八怪是閻君的女兒，上次我也見到了，差點把隔夜飯嚇出來。”
“醜八怪？不是吧，雖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也算不上醜啊，看輪廓還是挺漂亮的。”莫問看著盤膝而坐的女子說道。
“漂亮，老大你什麼眼神？”龍黑著臉說道。
“兩位貴客請坐。”一個聲音傳來，莫問竟然聽不出男女，又像是一男一女的合音。
“多謝菩薩。”莫問拱了拱手，低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板凳椅子之類，索性隨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什麼？”龍也沒找到坐的地方，不由蹲到莫問身邊，“你說她是菩薩？”
“我佛慈悲，君使慧眼如炬，真是令人佩服。”那女子笑著說道。
莫問擺了擺手：“不敢當，我也隻是胡亂猜的，這山洞中就你一人，你如果不是菩薩，難道我是嗎？”
那女子雙手合十，低頭默念了一句佛語，才說道：“菩薩可為眾生，眾生也可為菩薩。君使一語道破玄機，不愧是天命之人。”
“菩薩，你別開玩笑了，我隻是一俗人，當不得什麼天命，也不是什麼君使。”莫問苦笑。
“喂，醜八怪，你叫小爺前來到底為了什麼，難道還想嚇唬你家小爺？”龍不忿的問道。
那女子也不生氣，反而是展顏一笑：“我佛萬般法相，可山石可眾生，龍君使，你心性向惡，自然萬法皆惡，非我之錯，是君使惡眾生而已。”
“什麼亂七八糟的？”龍茫然的抬起頭。
莫問倒是心裏一道閃電劃過，抬頭細看那女子，麵目依然模糊，看不出美醜，但心裏卻明顯感覺，這張臉似曾相識一般。
“菩薩的意思是，萬法皆有心生，你的心裏太猥瑣，所以看到菩薩才會覺得醜。”莫問一笑解釋道。
“呃？”龍不信的望向莫問，“不會吧，難道我們看到的菩薩不一樣嗎？”
“你眼裏的菩薩什麼樣？”莫問反問道。
“肥嘟嘟的大臉，鼻孔朝天滿臉麻坑，而且眼皮上麵還有手掌大的紅胎痣，耳朵還挺大，就像是扇風耳，老大難道你看的不是這樣？”龍驚訝的問道。
莫問搖了搖頭：“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輪廓看著是瓜子臉，也沒有胎痣什麼的，應該是漂亮吧。”
“佛曰，萬千皆虛幻，我是我，我非我，兩位君使觀自在我，得自在菩提，此乃心性使然，不比介懷。隻是莫君使心懷眾生，觀我得眾生相，的確讓我佩服。”地藏王菩薩淡淡的一笑說道。
“那...你真是閻君的女兒？”莫問猶豫一下問道。
地藏王菩薩搖頭一笑：“我受佛祖法旨，經曆九劫八十一難，修十世而得業果，五世為男，五世為女，最後一世便是閻君之女，終得悟天道一角，修得地藏法身，然，人間冥界有陰陽男女，法卻一般無二，所以兩位君使觀我，可為男可為女，全在君使一人之心。”
莫問訝然，看來自己太著相了，傳聞佛界中的觀世音菩薩前世為慈航道人，這慈航道人就是男身，為了普度眾生，才下界重生為女兒之身，並修得業果登菩薩位，這位地藏王菩薩顯然也經過了一番曆練。
“什麼意思？不男不女？”龍聞言差點跳起來，看向地藏王菩薩的眼神中多了某種猥瑣的東西。
地藏王菩薩也沒有生氣，還笑著解釋道：“道者以混沌分而為陰陽，佛者以陰陽合而為菩提，龍君使太過著相了，而且天地初開之時，萬千生靈也無陰陽，更無他類，隨之年長日久，方分出男女雌雄，隨之而有人畜鳥獸之別，君使怎可為皮囊所累？”
龍默然無語，顯然地藏王菩薩的話讓他想起了什麼。
莫問奇怪的問道：“菩薩為何稱我等為君使，我們為何人君，又為何人使，還請菩薩解惑？”
“君者非九五所獨有，使者可為千萬生靈使，稱呼而已，君使何必太過計較？”地藏王菩薩灑然一笑。
莫問尷尬的低下頭：“不知道菩薩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地藏王菩薩依然端坐在蓮台之上，聞言笑道：“無他，隻為兩位君使解惑而已。”
“解惑？是不是什麼你都知道？”龍聞言臉上一喜。
地藏王菩薩搖了搖頭：“我佛尚不敢言全知，我區區一凡身又怎敢說無所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次代文明是因為什麼？”龍緊張的問道，“他們為什麼會毀滅？”
“不知君使可知輪回往複？”地藏王菩薩顯然早就知道龍會問什麼，從容的問道。
“這個自然知道，萬千生靈生老病死，不斷循環往複，天道使然。”龍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