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靈憤怒的走進來,雖然外公莫秦軒漸漸不理外事,而自己的父親周望族早逝,再加上自個這位侄子莫少聰年幼,但不代表莫家無人了,更不是別人可以隨意揉捏的,雖然表哥莫問身死,但餘威猶存,就連修真界泰鬥圓空大師每年都會來莫家,與老家主莫秦軒切磋鬥法增進感情,誰敢小瞧?
莫少聰從小生長在龍丘,深得莫秦軒以及眾人的寵愛,這孩子也是乖巧懂事,待人寬厚雖然偶有淘氣,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因為沈涵霜等人不願回龍丘居住,所以莫少聰每月都有幾天出來探望,周天靈代表莫秦軒與花穀剛剛訂下婚約事宜,就奉命叫莫少聰回去,因為這孩子還有兩個月便十六歲了,按照莫家的傳統,會提前教導一些禮俗規矩。
隻是周天靈沒有想到,剛來到大門口,就看到附近守護的鐵衛被一個個定在那裏,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個地方,周天靈順著眾人的眼光看去,隻見門上麵吊著一人,全身猶如火燒過一般漆黑,全身傷痕累累,隻剩下一條內褲蔽體,一腦袋的頭發也沒了蹤影,被燒成了禿頭,細看之下,這不是侄子莫少聰嗎。
周天靈大驚,連忙將莫少聰放下來,順便解了眾守衛的定身法,細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葉曉星自外麵帶來一個男子,那男子囂張跋扈無禮非常,不僅將守衛打傷,還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這不是存心打我莫家的臉嗎?
安慰一會受驚過度的莫少聰,周天靈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將身上的衣服給莫少聰披上,便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莫少聰乃是我莫家獨苗,就連外公莫秦軒也舍不得打一下罵一句,如今像喪家狗一般被吊在門口,要是讓外公知道,那後果周天靈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你確定他沒出去過?”周天靈怒聲問道。
“是的,表叔,那個壞蛋是那個野女...是姐姐帶來的,我隻是出言詢問,那人就不耐煩的打罵我,”莫少聰此時要多委屈就有多麼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表叔,你可要替少聰討一個公道啊。”
“放心,”周天靈緊了緊莫少聰身上的長衫,才揚聲說道,“哪個王八蛋敢把我侄兒吊起來,少聰,跟表叔進去看看,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門開了,沈涵雪和沈涵霜聞言都是茫然的站起來,看到門外莫少聰的模樣,都是一臉緊張...
“少聰,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沈涵霜連忙扶住莫少聰,一臉的痛惜。
“你...你是我媽,大姨?”莫少聰驚訝的看著眼前兩人,要不是記得兩人先前的模樣,他還真的不敢認了,怎麼會變得這麼年輕?
“好孩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沈涵霜摸摸莫少聰的頭和臉,眼睛都紅了起來。
“媽,嗚嗚嗚...姐姐帶來個壞蛋,是他打我的。”莫少聰再沒有先前的囂張,一臉的乖巧可憐。
“表嫂,少聰沒什麼大事,小星領來的男子在哪?”周天靈說著便走了進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東西,敢打我侄子。”
沈涵雪和沈涵霜茫然的對視一眼,似乎想起什麼,連忙拉著莫少聰走進來。
“打我侄子的混蛋,給老子滾出來...”周天靈的脾氣這麼多年沉穩好多,隻不過驚見侄子被打,才被氣出真火而已。
大堂的客廳坐著一個男人,陰冷著臉看著,周天靈更是大氣,正想出手教育一下這毛頭小子,突然愣住了,這人怎麼長的和表哥那麼像?
“你...你...”周天靈呆呆的指著莫問。
莫少聰故作抹淚,指著莫問說道:“表叔,就是這個壞蛋打我,表叔你快幫我打他。”
周天靈一時間沒了主意,更沒了思想,滿腦子隻剩下一個疑問,這小子怎麼和表哥一模一樣?
“天靈,這麼多年你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莫問收回陰冷的眼神,才淡淡的看向周天靈。
“表...表哥,是你嗎?”周天靈不可置信的望著莫問。
“少聰,這是你爸爸,”沈涵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莫問的眼神很是不善,連忙低聲對莫少聰說道,“快叫爸爸。”
“開...開什麼玩笑,大姨,這小子...”這小子比我大不了幾歲吧,莫少聰想說這個,但是看到沈涵雪和沈涵霜的眼神,不由得一怔,她們不會真的開玩笑吧?
“你們先在一邊坐著,”莫問淡淡的說完,便看向莫少聰,“你,過來。”
“表...表叔。”莫少聰驚慌失措,連忙看向周天靈,三人中隻有周天靈修為高深,媽媽和大姨都是普通人,他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立馬向周天靈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