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倒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剛剛還說非我不嫁,怎麼我剛一出現,連話都不說拔劍就刺?
莫問隻得側身閃避,不過柳如夢並非真的想刺傷他,劍尖也默契的偏了一點,劍身輕抖啪的一聲敲在莫問臉上,後者還一臉茫然,難道柳如夢未卜先知,不然她怎麼知道自己往這邊閃,要是自己反應慢點那就不是打臉這麼簡單了,其實並非他反應慢了,而是他反應太快了...
莫問心中苦笑,在這之前姬靈嘉以為做夢,在他左臉扇了一巴掌,如今見到柳如夢,又被劍身打在右臉一巴掌,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平衡呢?
“喂,柳如夢你幹什麼啊,幹嘛打我男人。”姬靈嘉護犢子般喊道,特別是那啪的一聲,讓著沒心沒肺的大姐竟然感受到心疼的滋味,比打在她臉上還難受。
柳如夢也是愣了一下,不過聽到姬靈嘉的話,瞬間明白過來,臉上餘怒未消又添新愁。
“第一劍刺你無始無終,背約失信。”
柳如夢說完,長劍一揮又刺向莫問。
“第二劍刺你為夫無責,害我孤苦無依。”
“第三劍刺你借人之口,巧言調戲,辱我癡心。”
莫問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裏大是後悔,真不該聽姬靈嘉這丫頭的話,什麼小老婆有義務替男人分擔責任,什麼一定會把大老婆幫你拿下雲雲,這丫頭剛才倒是爽了,調戲人家,人家的怒火這不轉眼發泄到你男人身上。
柳如夢三劍刺完,沒有再刺,莫問隻覺眼角落下兩撮頭發,猶如花絮緩緩落地...
“這些年你去哪裏了?”柳如夢將長劍收起,如同沒事人一般坐在沙發上。
莫問苦笑,連忙說道:“我迷路了,直到最近才回來。”
柳如夢眉頭皺了一下,隨之展開:“既然如此,你什麼時候補我一個成親之禮?”
柳如夢不會相信莫問所說的迷路,但是她了解莫問,知道他能活著回來,受的苦比自己要多百倍,她隻是要一個理由而已,不管這個理由多麼荒誕,她都能原諒。
柳家大廳,老家主柳韶弱弱的看著周阿珠,身邊還有柳如夢的父母,柳家現任家主柳正青和武芸,再旁邊就是柳如風和祝雨花,而祝雨花旁邊還有個七八歲特別安靜的小女孩,這小女孩叫柳默默,是柳隨風和祝雨花的女兒。
“如夢怎麼還沒有來,阿嬤,你再去催一催。”柳正青皺眉說道。
旁邊的老夫人一臉不忍:“家主,剛剛我已經告訴大姑姑了,想來她是在梳妝打扮,我們再等一等吧,再去催隻怕大姑姑煩惱。”
“急什麼急,”周阿珠老臉一怒,“夢丫頭想去自然會來,如果不想去,各自散了該幹嘛幹嘛,還有你柳隨風。”
“我...奶奶,我怎麼了?”柳隨風一直老實的站在最末,聞言嚇了一跳。
“花花多好的女孩子,你們成親也近十年,隻生下小默默一個,你還敢出去鬼混,你說你怎麼了,要是我柳家的香火斷在你手裏,到時可別怪奶奶我大義滅親。”周阿珠眼皮一翻冷冷的說道。
“我...”柳隨風心裏那個委屈,這些年自己可真沒少努力,可是祝雨花的肚子自從生下柳默默就再沒了動靜,他再急也沒有用啊,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有一個覺悟,好像自己在柳家唯一的作用,就是傳宗接代...
“奶奶,你不要生氣了,”祝雨花與以前相比,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平添幾分高貴和柳如夢當年的那種高傲,“小風最近瑣事比較多,少聰馬上就要成年,小風自然要多花些心思,少聰是莫表哥的孩子,他從小生長的莫家,如果我們不再親近親近,讓您老人家口中那位老不死教壞了,您老不心疼啊。”
老不死自然是說莫秦軒,祝雨花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減輕柳隨風的壓力,把矛頭一致對外而已,她十分清楚,一家人聚在一起,首先要被打擊到哭的一定是柳隨風,誰讓他長得如此吊兒郎當?
“還是花花懂事,”周阿珠臉上罕見的閃現笑意,“我讓阿嬤給你煮的藥可曾按時吃?”
“奶奶的吩咐,我當然要百分之二百的執行了,”祝雨花笑著走進周阿珠,“奶奶,一會大姐過來,咱們還是不要說孩子什麼的事情,免得惹大姐傷心。”
周阿珠不停的點頭,眼睛裏也透著濃濃的讚賞,如果說自己的孫子柳隨風一無是處,那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娶了這麼懂事的媳婦。
柳隨風心裏發苦,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入贅進來了,祝雨花才是他們親生的?
“這樣說來,你好像比我大七天,那老娘以後隻能叫你夢夢姐了。”樓上傳來一個囂張被壓製的聲音。
接著傳來柳如夢的笑聲:“不管從年齡還是論資排輩,你都該叫我姐姐吧,你還委屈了。”
“切,那是老娘懶得跟你爭,你也就占個娃娃親的便宜。”姬靈嘉不服的說道。
兩人手拉手笑著走下來,柳如夢看到大廳裏的眾人,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