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見那弟子向穀內狂奔而去,不由冷冷的一笑,身體無風自起,雙手抱團一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團凝聚,緊接著在他手裏爆炸開來,悠長的山穀還有濃烈的霧氣都是被打擊的目標...
“轟隆...”
穀內兩邊陡峭的山壁猶如流沙瞬間崩塌,而穀內的霧氣也像被颶風吹走一般,消失的一幹二淨,那逃命的男弟子隨著霧氣消散顯出身形,他愣愣的站在那裏,甚至還保持著奔走的姿勢,隻是這會一動也不動,甚至連衣衫也沒有飄動,穀內回旋的氣流吹過,那男弟子竟然像石粉一般被吹散了...
莫問依然靜靜地飄在半空,他沒有走進去,因為他知道,在無盡的山穀盡頭,正有一群人跑來,渡劫期寂滅期甚至還有一個大乘初期的高手,他們全被驚動了,如同被攪亂的蜂巢。
“敢問前輩何人,我花穀又哪裏得罪前輩?前輩為何要殺我門徒,毀我花菱大陣。”
最先飛至的是那大乘初期的高手,那老者一身紫袍,白發白須手持一杆鹿頭拐杖,站在那裏就像一顆矗立的老鬆,不過看到莫問身下盤伏的青龍也忍不住嚇了一跳。
莫問聞言嗤笑一聲:“若是我實力不高,恐怕你不會有這麼多問題,直接將我抹殺了了事吧。”
老者眼神微顫,不錯,這是他心裏的想法,而且他敢說這是大多數人都有的想法,剛剛他在閉關之所驚醒,察覺花穀的花菱大陣被毀大半,頓時怒火中天,這花菱大陣是由花穀數代前輩累積而建,曆經千餘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破壞的,莫問的修為以老者的實力都看不清,加上那條巨龍,老者才清醒過來,隨之心裏翻起驚濤駭浪,修真界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高人?
“前輩說笑了,修真界自是有公理的地方,是非對錯恩怨情仇都有化解的方法,隻是不知我花穀哪裏得罪了前輩?”老者擺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雖然心裏早已把莫問大卸八塊。
打不過你就跟你說理,說不過你就群毆你,這就像流氓遇流氓,先禮後兵各展所長,修真界的公理,說出去能笑掉人大牙,特別是老者還一臉嚴肅略帶崇敬的說出來。
“別人都打到你家門口,你卻不知道你錯在哪裏,你這老頭當真糊塗。”莫問還沒說話,盤在地上的小黑搶先耀武揚威的吼起來。
老者又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是條會說話的巨龍:“在下花穀七代僅存弟子華恩,閉關苦修一百餘年不問世事,還請前輩見諒。”
“何人如此放肆,敢來我花穀撒野。”那華恩還沒說完,就被隨後趕來的眾人打斷,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修為也參差不齊。
“老...老祖宗,您怎麼出關了?”人群中一個成熟女子不由驚訝的看向華恩。
“你就是現任的穀主吧,”華恩歎了口氣,“怎將我花穀至於此地?”
花穀現任穀主華琪,當年人稱火仙子,不僅脾氣暴躁而且年輕的時候特別不講理,當然現在她看起來也年紀不大,修真界中元嬰之後,四五十歲僅多算是少男少女,一切都隻是開始...
華琪聞言連忙告罪,但心裏對來犯者更是痛恨,這個毛頭小子不僅在我花穀門前撒野,還驚動了百年不曾出關的師祖,當真是該死。
穀主是不論輩分的,在花穀危難之時,穀主有權利命令所有人,雖然華琪對這華恩十分尊敬,但也是禮儀問題,與地位是沒關係的,在花穀中穀主是最高的存在,當然對待外事也是一切以穀主為主導。
“吼...”
就在眾人對峙之時,小黑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將激射而來的一道黑影吞進腹中,原來是花穀中的一個弟子,見來敵隻有兩個“東西”,但那條巨龍不論從外形還是氣勢上都高過半空中那個“東西”,所以才先下手偷襲,不可否認,無知者無畏,特別是愚忠之人。
小黑將偷襲者一口吞了下去,那人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變成了飛灰,但這也激起了小黑遠古的凶性,雖然它以前經常被莫問欺負,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挑戰它的威嚴,老子蹲在那招你惹你了,你還偷襲我...
不待莫問吩咐,小黑一躍而起撲向人群,莫問也沒打算阻止,隻是飄在半空靜靜地看著,一切好像與自己無關。
“結陣。”華琪大驚之下連忙喊道。
華恩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卻生出變故,不由心中感歎,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偷襲的弟子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勇氣,完全是他給的,那弟子隻是想給他留一個好印象而已...
人群立馬分開,三五一群背背相接,劍鐧錘鈸兵器也是五花八門,不過陣陣相連暗合星辰之法,一眨眼間一道透明的光罩便罩向小黑。
小黑輕蔑的怒吼一聲,四爪輕擺騰空而起,那光罩就像是風中的氣泡,左右搖曳陣中眾人也搖擺不定。
華琪的法寶是一支墨綠長笛,在陣中不停的遊走,陣外的長老前輩見此也不再留手,紛紛加入陣中,光罩才堪堪穩定下來。
小黑龍息吞吐,在光罩中左右衝撞,無功之下不由大怒,綠色的鱗片發出點點金光,龍頭抬起以原地為中心旋轉起來,就像中間有一個柱子,它攀附而上一般,旋轉的速度飛快,尾翼掃過,陣中的修為稍低的弟子,一下被掃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