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是錢,我們提供的資源那麼多,他們生產出的丹藥和兵器,最少是提供給我們三倍的量。
剩下的60%丹藥和兵器去哪了?”
“一部分流入社會了……”
“沒那麼多。”方平打斷了黃景的話。
黃景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小子,這些數據是你自己統計來的,還是隨便瞎說的?”
“很簡單的數據統計,我問了一下幾位在丹藥和兵器公司實習的師兄師姐,包括在軍部工作的一些人,地窟的繳獲,是現在提供給我們修煉資源的兩倍以上!”
“軍部也消耗了一部分,軍部不是每次作戰都有收獲的,更多的還是守城。”
“那也還有剩餘!”
黃景和吳奎山對視一眼,半晌,黃景才哭笑不得道:“你對數字真夠敏銳的,其實也不算大秘密,中央政府還培養了一支武者軍隊,不過算是預備役。
你以為每次地窟新入口開辟,那些軍隊武者真的是從其他地方抽調的?
這點,你應該也清楚才對,你既然算的出丹藥和兵器有富餘,就算不出隔個幾年多一個入口,需要多少武者駐紮?”
吳奎山補充道:“四大鎮守府的任務,一方麵是為了鎮守一方,一方麵也是為了培養預備役,當然,深入解讀一下,也可以理解為製衡。
你要明白,人心難測,軍部勢大,中央政府將武道力量分割為幾大體係,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平吐氣道:“這下我明白了,我就知道,我們這些人看到的未必是全部。不管如何,魔武的校內生產線擴張勢在必行,兩位校長是什麼意思?
我一個四品武者,沒資格去討價還價,如果兩位校長也不支持,那當我沒說。
小小的四品武者算什麼,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大不了,南區墓園多埋一些人,學員骨灰多送一些回去好了,我覺得我變成骨灰的概率不大,死傷再多與我何幹!”
黃景略顯頭疼,輕歎道:“不用說氣話,你的意思我們理解,關鍵是……七八品……未必有多少話語權。”
華國30多位九品強者,魔武雖然也不弱,可缺少這樣的戰略性力量。
“南方鎮守使吳鎮守,出自魔武,九品。”
“他是鎮守使。”
“他也是魔武的人,老校長當兒子培養出來的人,他成了大宗師,老校長戰死了,他不認賬,那就開革他出魔武,不承認他是魔武的學生!”
吳奎山都氣笑了,罵道:“我覺得你四品比九品的譜都大!”
這小子才四品呢,現在就敢說出開革九品的話了,等他九品了,那豈不是要上天?
方平也不在意,還是那句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武,為了魔武,得罪了一大堆的學長,得罪了一大堆的中高品強者,我圖什麼?
就圖一個武道社社長的位置?
說句兩位校長見笑的話,我覺得我很快就可以成為宗師,我何必在乎一群低品武者的生死?
也許,二位校長也是這麼想的。”
“你不用激將我們。”
吳奎山擺擺手,歎氣道:“這事我會去爭取的。”
“不是爭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把低品武者當人,那就別當人類,幹脆去地窟逍遙好了!”
“你是在指桑罵槐?”
吳奎山真的有些怒了,這小子這話是把所有高品武者都包括在內了?
他知不知道,這話一出,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黃景也低沉道:“慎言!”
方平沉默,片刻後,開口道:“那我先走了,這樣的魔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這樣的武者,也不是我想要的,也許,所處的地位不同,考慮的東西不同,我沒有你們宗師強者考慮的那麼長遠。
我隻知道,原本很多可以不死的同學,老師,此刻都已經身死他鄉。
有朝一日,我成為宗師,我不知道我會如何去想,我隻知道,此刻的我,不願意接受現在這樣的現狀。
不是每個人都是方平,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我一樣,可以化險為夷。
我隻是想爭取到我們該爭取到的東西,沒有占別人的便宜,為何這麼難?
校長,院長,今日方平放肆了,謝謝二位宗師聆聽。”
方平說完,頭也不回,快步離去。
……
辦公室中,兩位宗師陷入了沉默。
半晌,吳奎山輕歎道:“嚐試一下吧。”
黃景低沉道:“可以嚐試,但是很難,魔武一變,非是魔武一家,其他武大……”
“那是他們的事,各人自掃門前雪,我們能管的隻有魔武。”
“好,那你我今日一起赴京?”
“喊上劉老,再聯合幾位魔武畢業的宗師,十大宗師齊赴京……”
吳奎山忽然笑道:“年紀大了,真的少了些熱血,還是見慣了生死,早已不在意這一切?”
黃景也啞然失笑,點頭道:“那就十大宗師齊赴京,不能光看學生出風頭了!”
“哈哈哈……”
辦公室中,響起了暢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