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此刻的方平,自然不知道陷阱中的情況。
擊殺了地周真君,方平接下來兩天沒怎麼出現,華國和各國政府都在大規模清剿邪教徒。
全球聯手,幾乎沒有高品存在的邪教,哪是各方對手。
很快,一些隱藏的較深的邪教徒紛紛暴露行蹤。
之前邪教被剿滅,主要殺的都是強者,一些低調的中低品武者,各方都沒過分追究。
可這一次,方平下了死令,凡是邪教徒,皆可殺!
如此一來,各方也都采取了最嚴厲的措施!
這幾日,大量強者在各國巡查。
……
方平這次不現身,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具現出魔武來。
陽城那邊,自從他斬殺了地周真君,士氣大振,人心齊聚,這幾日,他的本源世界中,虛影越來越多了。
而本源世界中的陽城,也越來越清晰。
之前被地周真君幾乎打爆的本源世界,在方平消耗了接近5000雲本源氣的代價下,總算是恢複如初。
非但如此,本源世界給方平的感覺是越來越堅固了。
5000雲本源氣,價值5億點財富值。
不過方平沒虧!
他斬殺了地周真君,拿到了對方的儲物戒,反而還有些賺了。
儲物戒中,光是能源液就超過了2000斤。
相當於萬斤的九品能源石,價值高達3萬億,這都給方平帶來了3億點財富值。
其他一些天材地寶,方平也拿到了不少,最終係統反而給了方平6億點的財富值。
一戰下來,以戰養戰,方平剛好不算虧,他之前也消耗了不少。
不虧是一點,另外一點在於本源道的提升。
那一日,方平走出了魔都總督府,本源道就走出了一截,差不多到了300米。
這兩日,他的本源道進步更快了,一日差不多能開拓接近15米。
此刻的方平,本源道都達到330米了!
速度快的讓人震撼!
不過隨著進步變快,方平也發現了弊端,消耗的本源氣越來越多。
他若是沒有財富值,恐怕都不夠本源大道消耗的了。
……
魔武。
方平再次從閉關地走了出來。
小小的魔武,第一次來,方平覺得巨大無比,那寬達百米的大門,讓他震撼。
可如今,見識了廣闊的天地,遊蕩過禁忌海,小小的魔武,在方平眼中越來越小了。
方圓不過20平方公裏,對學校而言很大,對方平而言……太小太小,一步便可走出魔武範圍。
可這小小的地界,卻是方平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在這,他成了武者。
在這,他學習了戰法。
在這,他認識了那些朋友,師長,結識了一群誌同道合的戰友,獲得了很多很多。
他忘不了那個不算熟悉,一句話都沒說過的老校長。
他忘不了,那個開學之時,站在主席台上,告訴新生們,武者是榮耀也是痛苦的黃景。
他也忘不了,那個和他一起入學,崇拜他的郭盛胖子。
他記起了傅昌鼎,那個開學之時,和他一起瘋狂的武二代。
他想起了當日在武道社,第一次參加擂台戰,打死了兩位一品境的老生。
他還記起來,那個被他忽悠著買了很多不需要的丹藥的傻白甜陳雲曦。
還有那個骨子裏驕傲執著的同門,趙雪梅。
而今,他們在哪?
有人死了!
有人……不知所蹤。
對魔武,方平是有感情的,很深厚。
在這,他度過了他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哪怕有挫折,哪怕有壓力。
可在這,他收獲了太多。
魔武沒有教授他太多的武道戰法,沒有給他提供太多的武道資源,可魔武的師長,卻是教會了他什麼叫武者!
從一開始的隻求富貴,隻求自保……
三年不到的時間,方平變化很大。
也許他自己都沒怎麼察覺到這一切!
可之前那一次,方平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原來我真的變了。
小家?
大家?
他說不清什麼感受,可卻是知道,這三年來,是一位位前輩先烈們,在慢慢改變他。
老校長,李老頭,張濤,還包括那無數戰死在地窟的人類,都在引導他去改變。
“魔武。”
方平走走停停,三年不到,離開學校更是隻有幾個月,可仿佛過去了很久。
宿舍樓,方平看到了一些昔日的同學。
這些人即將大四,不是每個人都和方平這般,三年能走到這地步,有些看起來眼熟的同學,三品境停留的還有一些。
當然,很少。
魔武大三的學員,現在一般都能晉級中品境了。
四品的比較多,可更強的,那就少了。
方平走的很低調,也沒特意遮掩什麼,可看到他的人好像不多。
就在方平準備換個地方繼續走走的時候,前方,一位持槍男子,忽然側頭看向他,看著看著,眼神有些異樣,臉上露出飽含風霜的笑容。
是的,風霜。
這個詞,很難去形容一個年輕人,可這一刻,的確有。
“方……方平……”
青年走了過來,沒喊部長,沒喊校長,喊出了方平的名字。
方平也是麵露笑容,笑道:“才回來?”
“剛回來。”
傅昌鼎成熟了很多,老練了很多,麵露笑容,側頭看了一眼宿舍樓,笑道:“上去坐坐?”
方平很久沒回過宿舍了!
從他當了武道社社長開始,他就沒怎麼回去了。
此刻,聽到傅昌鼎這麼說,方平笑著點頭道:“那就上去坐坐,聊聊。”
“嗯。”
傅昌鼎走在前麵,步伐堅定而又沉重,沒再多說什麼。
……
15號宿舍。
這是傅昌鼎的宿舍,方平的宿舍在對麵,86號。
方平感應了一下,86號沒人。
傅昌鼎開門,笑道:“原本準備換宿舍的,後來想想,住習慣了,回來的也少,沒必要換了。”
方平進門,看了看布置,和以前沒什麼差別。
客廳,廚房,修煉室,臥室……
除了修煉室,其他地方好像都要落灰了。
“你大一結束,就沒怎麼來過了,這棟樓……空了不少了。”
傅昌鼎說的平靜,其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