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無語，這幾個小東西，讓他從一根管子中輸入好東西給它們，然後它們幫方平修補腦核。
這幾個小家夥，難道有智慧了？
“木老，它們誕生靈智了嗎？這樹木成妖，妖獸成妖，那都可以理解，可幾滴水難道也能成妖？”
方平不解，水也能成妖族嗎？
“萬物皆有靈！”
天木笑道：“水難道就無靈？何況，這不是尋常之水，應該是誕生之本源水中的生靈，未必不可成妖。當然，現在還不是，現在應該還是一些本能反應……”
說罷，天木眼神深邃道：“小友的腦核，還沒徹底修補完畢嗎？坤王分身的靈識水晶都無法修補完善，老朽看，剩下的，也許需要天王級本尊的靈識水晶了！
尋常天王級都未必可以，也許需要坤王那種強大天王的靈識水晶才能徹底修補。”
方平微微點頭，就在這時候，身下的水世界忽然崩潰！
天木見狀，微微蹙眉道：“走，長生古泉要崩潰了！果然，長生古泉誕生，就是因為這滴水！”
如今，幾個胖娃娃準備搬家了，搬走了這滴水，這地方也算是廢了。
……
方平急忙離開了井底。
剛飛出來，之前在兩位天王級強者交手下都沒破滅的長生古泉，這一刻忽然崩潰，古井炸開。
長生古泉，徹底消失了！
方平意外，沉聲道：“這滴水既然在這，怎麼沒人來取？”
天木笑道：“其他人未必可以找到，那幾個小家夥，誕生在這滴水中，自然可以找到，可別人就不行了。”
方平微微點頭，也不再說。
至於這幾個胖娃娃，自己慢慢觀察，不行的話，哪天就給吃了算了。
方平沒再看崩潰的古泉，看向遠處那懸浮的斷崖。
他也沒想到，悟道涯會成現在這幅樣子。
很普通的一處石崖。
這地方，真的有神效？
方平踏空而行，朝那邊走去。
片刻後，方平踏上了斷崖。
天木剛想跟上去，忽然臉色一變，下一刻，天木身上爆發出燦爛的光芒，化身直接崩潰！
遠處，它的本體之上，樹幹上瞬間出現一張蒼老的臉，滿臉的驚駭，怎麼回事？
方平也是意外，側頭看去。
“小友……這……”
天木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下一刻，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
此刻，斷崖上忽然多了一個人！
一位看不清樣貌的人。
這人背負雙手，站在方平身後，一動不動，哪怕看不清楚，也可以感受到，這人在抬頭看天。
穿著潔白的長袍，分不清材質。
此刻，一言不發，一聲不出。
方平臉色難看，此人……什麼時候來的？
是誰？
方平緩緩挪動腳步，這時候，天木忽然道：“別走！此人……此人也許是當年開道那人！悟道涯也許就是因為此人，才會出現！”
“嗯？投影？”
方平意外，這是投影？
他其實見過強者的投影！
當初在戰天宮中，他就看到了戰天帝的投影。
這些強者，好像都喜歡仰頭看天。
戰天帝如此，天狗如此，眼前這位也是如此。
他們就不嫌累嗎？
“道……”
就在此刻，一股淡淡的精神力波動了一下，方平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精神力。
他感應到了，聲音來自那位看不清樣貌的人。
是聲音嗎？
是此人在說話？
方平不知道！
他幾乎沒感應到任何異常。
方平壓下心中的悸動，沒動彈，這是投影嗎？
還是說……真人？
“修身，修神，修道……”
“何謂道？”
“道在何方？”
“哎！”
一聲歎息，響徹心底，方平眼神恍惚。
“強身強己……終有極限，初武，斷路了嗎？”
一聲自問再度響起。
方平也是恍惚，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點東西，這位……在尋道嗎？
初武者的路，到了盡頭了！
他們修煉自身，已經無法再前進了，眼前這位，好像也走到了盡頭，無法再前進一步了！
“路斷了……誰來開路？”
“初武……本無路！”
“那今日，老夫再開一道！”
轟隆！
方平眼前一黑，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然而下一刻，方平好像又看見了。
此刻的方平，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是呈現了一幕。
一位強者，打破了蒼穹，出現在了無盡黑暗中。
那好像是一片枯寂的宇宙，隻有無盡的黑暗！
“新道？”
“偽道？”
“這道……對否？”
呢喃聲響起，此刻，方平確定了，這真的是那位開了本源道的強者，這位，當年好像就在悟道涯開啟了本源大道！
在方平恍神中，黑暗的宇宙中，時間好像在飛逝。
幾乎是眨眼間，黑暗的宇宙中，忽然出現了一顆星辰。
那位白袍強者，呈現在了星辰上。
“終究是外力……如何合一？如何溯本歸源？”
呢喃聲再起。
“此道……有缺陷！”
下一刻，聲音再次傳入方平耳中。
“溯本歸源，借力之道，此道為輔，強己，再破道！”
轟隆！
方平仿佛看到了星辰炸裂，下一刻，方平睜開了眼睛，依舊恍惚，卻是什麼都沒了。
悟道涯，一片寧靜。
後方的人，消失了。
天木化身再現，此刻出現在了悟道涯上，沒有了任何阻攔，卻也沒看到任何東西。
天木看著方平，眼神閃動，輕聲道：“小友看到了什麼？”
方平微微搖頭，吐了口氣道：“黑暗，無盡的黑暗！”
天木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在悟道涯上走了一圈，搖頭道：“悟道涯的機緣，看運氣，有時候有，有時候無，很難確定自己會看到什麼。”
“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大道前路，有人獲得了前人傳承，這些都是未知的。”
方平再次吐氣，“大概是強者的一些投影吧，木老，我們就不在這碰運氣了，走吧！”
方平騰空而起，回頭看了一眼悟道涯，這一方不大的斷崖，如同普通石頭，卻是讓他看到了一些不曾看到的畫麵。
這地方，也許以後還可以再來看看。
方平其實也想搬走，不過剛剛精神力挪移了一下，紋絲不動，他就沒再廢這個精力了。
“該離去了！”
方平笑了一聲，這次的收獲，足夠大了。
該回去了！
而自己，也該潛修一些天，準備真正證道了！
帝級，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