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小嘴、一雙眼睛總是帶著潮氣,好像有人欺負他一樣,這樣整個五官加起來就隻能用可愛兩個字形容了。
我腦子想著許定三那威猛雄壯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許若辰和他有血緣關係,這個世界果然太瘋狂……
“皇上……”大概是我看許若辰的時候過於長了點,柳泉兮走到我麵輕聲喊了聲。我回過神,看了他身上有雨點的濕痕一眼後道:“衣服都濕了,怎麼沒有讓人跟著。”
“一點小雨,許二公子今日來看微臣,所以聊了會,不知皇上剛才駕臨流雲閣,特來請罪。”柳泉兮站起身淡然的說。
我笑了下道:“何須請罪,朕也是突然想去看看。許二公子,許若辰是吧,上次你父親來朝時,帶的是大公子許定遠,聽聞你當時不舒服,現在身子可好了?”我笑眯眯的對著許若辰道。
“微臣多謝皇上關心,微臣……沒甚大礙,現已好了。”許若辰站起身跪下來說。
我心中有些歎氣,那種委屈的表情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那張漂亮的娃娃臉上,顯得過於深沉。
“起來吧,朕聽聞你和君然是好友,這深宮無定,君然又是懷才之人,你有空多進宮陪陪他。”我笑著說道。
“微臣遵旨。”許若辰垂頭說道。看來許定三雖然不喜此人,卻把他教育的好不錯,典型的三綱人物。
“對了,你父親精通槍法,你大哥許定遠繼承父業,上次為朕表演一番,十分精彩,所謂虎父無犬子,你比較擅長什麼?”我拉柳泉兮坐在身邊隨口問了句。許若辰抬頭看著我,眸子裏有一閃而過的刺痛,隨後又被某種濕氣掩蓋了:“微臣對劍法比較了解。”
我聽了點點頭道:“很好。”許若辰對我那句很好有些不明白,柳泉兮卻身子僵硬了下。我看著有些奇怪,看到淺童打量許若辰的樣子,我才恍然大悟,柳泉兮該不會以為我想把他培養成暗影吧,我心中不忿,我有那麼狠毒會對一個小娃娃都會出手嗎?
“這皇宮不是很安穩這些日子,太皇太後的生辰即將到了,前幾年,在皇太後生辰時便出現了一批刺客,誰也保不住這次他們不會重來,槍法陣前殺敵倒不是不可以,可宮殿之中,朕還是喜歡劍術,那天你誰也不用顧及,保護好君然便是。如果做好了,朕重重有賞。”我笑著看著許若辰說。
許若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道:“這是臣的本分。”就那麼一眼,我突然覺得許若辰不喜歡我,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討厭?這是什麼原因?難道跟柳泉兮有關?我想到這點,卻並沒有深想下去,情這個東西,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像姻緣自有天定,紅線乃是月老牽引,不是你的嘛,苦求不得、求不得。
六月初三是太皇太後的生辰,設宴禦花園,群臣共飲。
說實話,這個生辰過的有那麼些個尋味。因為小皇帝的生辰實在九月十五那天,相差不過三月,老皇帝遺命,三大朝臣在小皇帝十八歲是要把政權還給我的。
現在“我”馬上十八歲了,蘇爾齊的氣焰又這麼囂張,文武百官自己對我們之間觀察甚微。一點風吹草動,那都可以琢磨半天。
老太後的生辰過的十分隆重,宮人身影接連不斷的出現,甚至連遠離朝堂的蕭家之人都派來代表出現了,不過是挺普通的一人,雖然布衣卻被列為上賓。
老太後開場白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哀家這個老太婆也老了,日後到了太祖爺那裏也可以告訴他,這萬裏的江山很好,哀家沒有對不住他。”群臣感動,蕭家人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