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缺氧死掉,這樣的環境下,如果想要出去,簡直是困難重重……

兩人被推進去之後,門被鎖上,我和許若辰麵麵相覷,直到一身紅衣之人出現。眸子瀲灩水亮。

我看著他淡淡一笑道:“既然是熟人,至少也該又把幹淨的床和凳子吧,你知,朕愛淨,不喜坐在地上。”那人聽了拿下麵具,露出絕色容顏奇怪的看著我道:“你不怨我嗎?”

“為什麼要怨恨你,”我笑著說道:“我打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

他抬頭,有些不解道:“那為何你沒說?你怎麼知道的?”

“一來確實是為了轉移蘇爾齊視線,另外就是想看你想做什麼,那時畢竟我還不確定你的身份,至於怎麼知道的,你不會忘了你那兩把刀了吧,上麵鑲的珠寶玉石可不是一個普通戲子能買的起的,而且那刀,寒鐵所製,一般家族也不會做出來,而且,每年皇家舉行個什麼慶典,你們複雲樓不參合一腳是不會罷手的,老太後生辰那天盡然如此平靜,真是讓人奇怪呢,而後,黑衣人出現,一個戲子竟然會四處亂跑,這讓我十分好奇……加上匕首,我自然會懷疑你不是蘇爾齊派來的就是前朝餘黨。”我笑著說。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何還要留我在宮中?”美人問道。

“因為你夠美,也夠賞心悅目,殺了可惜。”我壞壞一笑道,牢外之人,怒火瞬間滿布水靈靈的眼中,絕色的臉上憤恨難平,我想如果,我站在他麵前,估計我已經挨了一巴掌了,最後他甩袖而走,我在他身後大笑。心情爽快多了。

月桑,不,現在應該叫雲熙了,雲熙離開這地牢,上麵的門被關上了,我看著點燃的蠟燭,轉頭,對上許若辰若有所思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被他們抓了?”我靠著柱子好奇的問道。

“我本就在郊外,看到他們一行人有些古怪,一人還帶了麵具,還以為他們是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不成想,看到的卻是皇上你被他們抓住。”許若辰消除了剛才的戾氣,娃娃臉變得十分可愛,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許若辰看著我目光精光閃閃,我抿了抿嘴看著他沒有說話。

不知多久,我靠在柱子上,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聽到鐵鏈響動的聲音,而後幾人重重的下了樓梯,我好奇的一看,忍不住笑了,原來,抬進來的是錚亮的床和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有人開了鎖,看也不看我的把床和桌子抬進來。

幾人抬進來之後,退下,而後把門又鎖上了,臨走我聽到有人小聲嘀咕:“聽說這位喜好男色,這倒好,有個現成的。”

“老李你亂說什麼,人家雖然是蠻族但是這事還是要看地方的……”

幾人在他們身後大笑,回頭曖昧的看了我和許若辰一眼,許若辰聽了,可愛的小臉氣的通紅一片,怒氣逼近眼眸,溼潤如雨打,手狠狠地握在一起,凸顯白色,如果不是被寒鐵所縛,處於別人屋簷下,恐怕他跳起來就要罵人了。

我勾起笑容,走到床上,躺下道:“朕要休息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坐在椅子上離我遠遠的。”

“你……”許若辰氣極而喉,我揮了揮手,讓他閉嘴。

中間有人送了飯菜來,我懶的動,躺在床上,麵對著牆壁,看著斑駁凋零的牆壁,許若辰胃口很好,吃喝好一陣子,來人才把餐具收走。

“我們怎麼辦?”吃飽喝足後,許若辰問道。

“不知道,”我說:“我被抓的時候,沒有人看到,你呢?”

“我?根本沒有人知道我今天出了城門,反正也沒人在乎,死了也沒有人會痛心。”許若辰說,我聽了,翻過身,看著他,他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可愛的小臉顯得隱隱有些憂傷。

“別想那麼多了,等著吧,反正現在不是還沒死。”我說,隨後閉上眼睛休息。

“我覺得你現在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樣。”許若辰說,我笑了下道:“那是因為我現在狼狽,看不出是個皇帝了,所以你才覺得不一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總之,我說不出來,感覺不同。”許若辰說,我懶得跟他討論如此沒營養的話題,便裝死,挺屍。

我閉著眼睛到深夜便張開了眼,微微抬頭,地下室內的蠟燭將近燃完,許若辰耷垂著腦袋正在表演釣魚,我小心起身,走的他麵前輕輕推了他下,在他發出動作前捂住他的嘴,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放下手,蹲下`身子。

我從頭上取下王冠,從中間分開,一條細長的寒鐵所磨的針漏出來,我把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針插入許若辰手上的鎖的縫裏,輕輕撥動著。

警察有時也會這些小偷會做的事情,例如開別人家的鎖,開的習慣了,無論什麼樣的鎖也就都能開了……王冠裏那東西,是我的習慣,習慣性的在身邊放些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到沒有想過,真的派上了用場。

撥動了一會,鎖啪嗒一聲開了,我小心的接住,而後幫許若辰解開手上的鏈子,許若辰瞪大眼睛看著我,臉越發的可愛。

“我們……”

“逃。”我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