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的浮鬆應了一聲,見浮鳶淵走出去了才問道。[瀲灩師哥,徹底祛除神譴的方法已經沒有了嗎?]
[翠竹裏的神丸百年結一個,還要的話起碼要等到百年以後了。]
[沒有別的辦法祛除神譴了?]浮鬆的神色更加暗淡了一些,問得底氣也有些不足。
[辦法應該是沒有了,為什麼問這個?]見浮鬆的神色有異,瀲灩問道。
[沒什麼…也許不是神譴,是我想太多了…]浮鬆小聲地喃喃道。
而此時,在外麵等待瀲灩的隱形人凰靈清清楚楚的看到,剛才告辭的浮鳶淵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站在門外的陰影之中。充滿傲氣與自信的臉上有著抹也抹不盡的淚痕。
凰靈抿了抿嘴唇,剛準備上前安慰這個表麵傲氣實則卻很脆弱的孩子。但是他這才剛一動就見浮鳶淵剪水的雙眸望著凰靈站著的那片空地,眼神很犀利。
[清雲,為什麼做了結界躲在那裏?]
[我不是…]凰靈心下歎道,浮鳶淵這家夥真強,連這種隱形的結界都感覺的出來,一方麵想告訴他自己不是浮清雲。
[嗬,你剛才的動作牽動了周圍的空氣,結界上有也禦水術的氣息,你可休想抵賴。]隻見浮鳶淵笑了起來,清麗的容顏裏帶著絕對的力量。他用狡擷的目光望著凰靈所在的結界,威脅道。[不許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訴笨鬆,不然我把你的寶貝小樹苗全給拔光!]
[呃…]凰靈被浮鳶淵邪惡的笑容瞧得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還是個腹黑的惡魔…
[那,清雲小弟再見了。]浮鳶淵帶著滿足的神情離開了,那清瘦高挑的背影傲然灑脫。但是凰靈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灑脫的背影單薄極了,寂寞極了…
等等…清雲不是師哥麼…難道浮鳶淵私底下一直欺壓清雲來著?
凰靈這麼想著,決定改天找個時間向瀲灩問清楚。
時值半夜,凰靈在瀲灩居柔軟的大床上怎麼睡也睡不著,就起來到處亂晃。晃過瀲灩的房間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溜了進去。隻見瀲灩倒在床上睡得很沉,秀美的眉尖微蹙著。月光照進來,照得那張臉越發的俊美誘人。
凰靈趴在床邊越看越呆,不禁伸出手拂了拂瀲灩的頭發。瀲灩的頭微微一側,向裏麵側去,露出了半邊耳朵。那隻耳朵上有一光華流轉的黑珀,這個黑珀凰靈見過,從第一眼見到瀲灩時就在瀲灩的耳朵上了。
黑珀真幸福,可以一直待在瀲灩的耳朵上。
凰靈這麼想著。
正嫉妒得出神,忽然耳邊有個聲音道。
[那黑色的耳釘招惹到我們凰靈殿下啦?眼神怎麼如此哀怨?]
[蝶?]凰靈回頭望去,隻見那個人正湊近望著自己,紫色的眼睛在月下彎起美麗的弧度。[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我才要問殿下大半夜的怎麼不在自己房裏跑到這來?]
[我…我…]被捉了個正著,凰靈迅速的臉紅了,腦袋裏有些空空的,不曉得該說什麼。
[這個一點都不像宮中的凰靈殿下。]蝶伸出手捏了捏凰靈紅彤彤的臉頰道。[瀲灩除去神獸費了很多的靈力和力氣,我們出去說吧,別在這裏打擾他了。]
於是,凰靈 在一個夜高風黑的晚上,很乖很聽話很自願的被浮蝶從瀲灩居拐騙到了蝴蝶苑。
去蝴蝶苑沿途的風景是陰鬱神秘的,一叢一叢被修剪得很詭異的名貴花種蜿蜒的布置在道路兩旁。花叢中的樹木都有著長長的類似於垂柳的枝條,交錯繁雜,在月光下飄飄搖搖,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