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琉大概是吃飽了,心不在焉地托著腦袋:“幹嘛要我去關心?他有雪喬呢,還有他那寶貝老媽。”

李肖臣瞅了他一眼:“這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無緣無故去吻人家。我估摸著這倆孩子就在為這事鬧別扭呢……”

宋琉“哦”了一聲,有點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不是很照顧你這個愛徒麼,怎麼現在惹了爛攤子就袖手旁觀了?說到底,他們能在一起,當初拉郎配牽紅線的也是你,如今罪魁禍首也是你。既然做了,那就該把這個責任負到底呀。”

宋琉歎了一口氣:“他們都是大人了,總不能老是要人攙著扶著才能走。我本來是覺得趁這個機會讓他們磨合一下也不錯,可是現在……好吧,我會看看的。你看我上次一出手,你和祁雲月又升溫了不少吧?”

李肖臣臉紅了一下,想起騎車那天晚上的種種,心裏軟綿綿的好像塞滿了棉花糖,全是白白的一絲一絲的,沒有分毫重量的甜蜜。

宋琉看看他,笑得很舒心。

李肖臣回過神來,想起來又說:“對了,你以後別在小虞麵前提琴姨了,他跟他媽媽早就鬧翻了,母子倆冷戰到現在呢。”

宋琉冷冰冰地笑笑:“不是說,隻要不跟我,隨便他愛誰誰麼?怎麼,又反悔了?”

李肖臣無奈:“雪喬是你的學生,說到底還是跟你有關。再說了,雪喬長得像誰,沒人在他麵前說,可我們又不是瞎的,難道都看不出來?”

宋琉眨眨眼:“像嗎?我怎麼不覺得?上次淩也說像,我就看不出來哪裏像。”

李肖臣“哼”了一聲:“像你有什麼好?人家可比你溫柔得多,又乖巧又善解人意,還很會照顧人。哪像你,別說被你照顧了,別讓你整天耍得團團轉就該燒高香了。”

說完這些,李肖臣等著宋琉的悖論。心情好的時候,他們兩個總喜歡在這種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中找樂子。總感棋逢對手,而外人無法體會。

可沒想到今天,宋琉對這番話半句反駁也沒有,隻是瞧著麵前的餐盤,輕輕地說了一句:“雪喬啊,他真的是很好的呀。”眉宇間的神色好像一個滿足的兄長,談起自己引以為豪的弟弟。

李肖臣讚同地點了點頭,可不知為何心裏莫名地滋長出一點失落——不頂嘴的宋琉,好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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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琉出馬,樊虞和柯雪喬之間小小的矛盾很快得到了解決。說到底,隻不過是一個準備好了解釋和道歉等著對方來問,一個卻因為羞澀和小小的自卑而不敢開口,兩三天過去就陷入了僵局,不知不覺冷戰了。

宋琉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他分別約了兩個人到宋氏旗下的某酒店,開了間房,把他們往裏麵一關,命人反鎖上,聲稱“不說清楚就不要出來”,然後一個人晃到咖啡廳上網閑聊去了。

三刻鍾後,宋琉手機響,接起來一聽,是樊虞打來的,說“已經談好了”。宋琉不信,讓柯雪喬聽。柯雪喬不會說謊,聽起來是真的沒事了,宋琉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找了客房部經理上去給他們開門。

也不知道是有客人按錯還是小孩子貪玩,三樓的電梯上下按鈕都讓人按亮了,電梯從上麵下來的時候就在他們麵前停了一回。

“叮”的一聲,門一開宋琉就愣住了,整個人定在那裏發僵。客房經理一直忙著巴結宋琉,沒頭沒腦就要往裏衝,被宋琉一把拉住。

祁雲月看著門外的宋琉,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