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說。”我看了看一邊的手塚,“你也這麼空來陪這隻熊胡鬧?”
手塚的聲音隻是聽起來很嚴肅而已:“我是來辦正事的。越前的訓練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看這隻狼憔悴的樣子,肯定是某人練得廢寢忘食把某狼晾在一邊了唄。”
“托你的福,雖然沒你們那麼逍遙,不過一切安好、不用操心。”我涼涼地說。
龍雅從浴室走了出來,沾著水滴的亂發貼在臉上。
“手塚先生、不二先生?”
這些天來從未有過的驚喜神情刺痛了我的眼。
果然還是操之過急了麼,在他的心裏,我並沒有那樣的地位。
手塚淡淡地笑了:“感覺如何,越前?”
“多虧忍足先生的幫忙,感覺結實了不少。”
忍足先生。
明明有那麼多人這樣叫我,我為什麼還會感到奇怪。
因為太習慣了。
從遇到我的第一天起,他總是扮演者追逐著的角色。
習慣了曾經的幸福,我竟成了連角色調換都無法適應的人。
“依我之見,現在的龍雅已經接近你的水準了,足以到職業網壇去打拚。所以,我想他再跟著我也學不到什麼……”
手塚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正好近期我們會主辦一項賽事,邀請了不少知名好手。越前,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
“當然。”少年的眼神在發光,卻又倏地暗淡下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一把拉到身邊。
“如果這個人不在我身邊的話,我什麼都做不了。”
少年笑得像個發光體,照亮了我心裏的某個角落。
我死也不會承認,像個得到糖的孩子,所有的陰霾瞬間消失不見。
喜怒不形於色的忍足侑士,心甘情願地栽在了這個人身上。
連那兩個家夥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狼叔,你笑得這麼惡心幹什麼?”
他有點惡寒地看著我。
“沒有啊。”我回他了一個有點惡質的笑容,心情大好。
“那件事,說話不能不算話哦。”
“哪件事啊?”他明知故問。
不理會他故意的裝傻,我繼續補充:“就是某人的告白啊。”
“誰跟你告白了!別自作多情了。”
“我是不是自作多情,看看某人紅成那樣的臉就知道了。”
龍雅一驚,甩下筷子就往衛生間衝去。
我學著他的手勁,緊緊地拉住他。
“幹嘛啊?”
我再次使用了以吻封唇戰術。這招真是一如既往、屢試不爽。
可以聽到吧,我的心意。
一路吻到了床上。
黑暗中,他的眼眸閃爍著令人心醉的琥珀色的光芒。
“該死,不要用那麼迷離的眼神勾引我。”
“狼叔一直是那副禁欲主義者的樣子,難道也會被一個小孩子弄得把持不住?”
他朝我笑笑。
“笑話……現在你就逞口舌之快吧,一會兒難過的可是你。”
我的聲音很沙啞。
曾經瘋狂的想念慢慢沉澱,彙成今日濃烈的欲望。
“我可不怕。”
“哦?這麼說來你很有經驗?”
雖然這麼說,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帶有懲罰性質地、長驅直入地掠奪著他的領地。
直到被我吻得迷迷糊糊,我終於放開了他香甜的唇,開始下一步的動作。
“老子可是個純正的處……痛……”
我沒有答話,隻是更加賣力地挺身、深入。
夾雜著粗話的呻[yín],響徹整個夜晚。
這一次,醒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從來沒有、這樣的幸福過。
在那個世界裏,被22歲的他百般捉弄,以至於一直無法得到的身體,現在正在我的懷中安然入睡。
我耍賴了。不論在哪個世界,我都要、把他預定。
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發絲。
“狼叔……壞蛋……”
“是是,我是壞蛋行了吧,裝睡的小壞蛋。”
謊言被識破,他的大眼眨巴眨巴:“這也不能怪我嘛……狼叔你笑得這麼可愛我怎麼能錯過。”
“你一直在我身邊的話,就可以一直看到了。”
他越來越小聲:“我怎麼……舍得離開……”
輕吻了下他的額頭:“餓了吧,我去做飯。”
“嗯。”
他笑得異常開心。
就目前狀況來說,我還有兩個最大的情敵。
網球、食物。
的確是任重而道遠啊。
自從那天起,我們就整天黏在一起。
我辭掉了星探的工作,專心當他的經紀人……兼保姆。
人前,我是他的“忍足先生”,人後,我是他的狼叔、他的侑士。
都說網球經紀人和選手是最令人羨慕的一對,我終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