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最終冠軍的裴雲洲汗涔涔地回到寢室,一進門,黎洛便停下手中的筆,一臉老母親欣慰地看著裴雲洲:“聽說我們院奪冠了啊,恭喜你,洲洲你太棒了!”

裴雲洲看著喜氣洋洋的黎洛,不甚滿意地道:“你就這麼恭喜?”

黎洛微笑:“不然呢?”

“你以前不這樣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黎洛繼續微笑,像個沒有感情的微笑機器:“我以前怎樣?”

裴雲洲嗬了一聲,長腿一邁就準備去自己桌上拿日記本,讓黎洛好好“回憶”一下以前他是怎麼熱情地恭喜他的。

正如黎洛所預料的那樣,接下來他果然聽到裴雲洲冰冷的聲音,如同某種冷冽的利器劃破虛空,“日、記、你、撕、了?”

黎洛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沒撕啊,我回來就已經是這樣了,我還以為是你撕了呢。”

裴雲洲十分憤怒,氣得連撫摸日記本的手指都是微微顫唞的,然而他摸著摸著卻摸出了點不對勁來,他那本日記本好像不是這樣的手感。

再定睛一看,裴雲洲就發現這個日記本的空殼是嶄新的,一點使用過的痕跡都沒有。

頃刻間,所有的氣憤都變成了他鼻尖的一聲哼笑。

是的,他被蠢笑了。

但他很快便斂起笑容,恢複成冷冰冰的模樣回過頭,舉著手裏的日記本“屍體”冷笑道:“那難不成是上帝撕的?”

黎洛眼睛瞟呀瞟的,“這誰知道,萬一上帝看見我這段日子過得太苦了,刻意拉我一把呢你說是吧。”

裴雲洲點點頭,怒氣從他臉上漸漸消散,他好像被這樣的說辭說服了:“這麼看來倒的確不是你了。”

黎洛一愣,啥,這家夥這麼好糊弄?

但他很快也反應過來,點頭連聲道:“沒錯沒錯。”

裴雲洲惋惜地一步步走近黎洛,手裏摸著日記本,好像摸著自己被打碎的最心愛的花瓶一樣,臉上說不出的傷感和難過,“洛洛,我相信你,這裏麵都是你和我的回憶,你一定比任何人都寶貝它,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小的玩笑就撕掉它,哎,就是可惜,可惜了……”

黎洛沒想到裴雲洲會因為日記本被撕而這麼難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快哭了一樣,他頓時有些繃不住了:“欸,欸,你別難過啊,我跟你開玩笑呢……”

裴雲洲悲傷的表情一頓,“你說什麼?”

黎洛揪了揪自己頭上的卷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老實道:“我沒撕呢,真的那本被我藏枕頭底下了,你手裏這本是備用的,所以……”所以不要難過了。

話音未落,他便被拉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裏,懷抱的主人微微發顫,起先黎洛還以為裴雲洲這是給感動的,直到那顫意越來越明顯,他才反應過來——裴雲洲這是在笑呢。

“哈哈哈哈洛洛你真的太可愛了,你怎麼一騙就上當了……”裴雲洲愉悅的笑聲在他的頭頂響起。

好啊你!

黎洛炸毛地推了一把裴雲洲,沒推開,又狠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你耍我!”

裴雲洲悶聲受了這一擰,然後才鬆開黎洛,好笑地道:“誰叫你先耍我呢?好了,既然你不喜歡玩日記本的遊戲我們以後就不玩了,你還費這麼大心思……我真以為你肚子不舒服呢。”

黎洛驚訝道:“真不玩了?”這小子這麼好說話?

“嗯,不玩了,”裴雲洲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你還記不記得前兩天我說過什麼?明天就是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