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行之最近快愁死了。

慶城是衛予的家鄉, 除去大學四年, 他的出生、成長、工作、創業都在慶城, 可以說他社交人際圈的99%在慶城, 占據其中最重要地位的就是同學,尤其是初高中同學。

當然也包括戀愛。

小學的時候大家還小,中學已經很能記事, 聯絡手段也多, 加之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保持密切聯係就成了很容易的事。

衛予和邱行之類似,不太喜歡把私人生活過多的呈到朋友跟前,兩人確定關係後帶邱行之見了關係最好的幾個後就沒再讓邱行之參與到自己的交際裏,邱行之亦然, 兩人各自工作, 偶爾交際,都覺得挺好。

如膠似漆的感情也需要喘氣, 這是他們的共識。

可自從第一個同學步入婚姻殿堂後, 衛予的其他同學就跟說好了似的, 前赴後繼的開始了請客的征程, 今天你結婚明天我生娃, 衛予接電話接到手軟,正規隆重一些的還發來請柬。

衛予很重視友誼,除非實在抽不開身,凡邀請必到,這年的國慶節前後衛予幾乎每隔七八天就要帶著醉意而歸。

其實衛予很有分寸, 並不會真的放任自己喝醉,邱行之有時間自己接送,沒時間讓司機去,開始時倒也不覺得什麼,可連續一個多月都是如此之後,邱行之開始愁了。

這天衛予回來洗過澡往床頭一坐:“明天參加張三的婚禮,你一個人吃飯吧。”

邱行之的臉立馬黑了一半:“又出去?”

“張三上次幫了我一個忙。”衛予很知趣的主動摟邱行之脖子,“你見過的。”

的確記得,算是衛予最要好朋友中的一個,邱行之當然不會不讓衛予去,但是:“這個月你都沒怎麼跟我一起吃飯。”

衛予歪過腦袋承接邱行之落在脖子上的啃咬:“過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邱行之哼了一聲,故意用力咬他脖子:“我想和你一起去。”

衛予微愣。

“明天我休息。”邱行之抬頭,兩人貼的近,他故意快速眨眼,長卷的睫毛刮的衛予鼻子和臉部發癢,竭力往後仰脖子想要躲開,邱行之壓著他後腦勺不讓,“張三他們我見過,我也去,好不好?”

衛予沒想過邱行之會提出這個請求,見過好友是一回事,帶著參加婚禮又是另一回事,雖說張三他們打來邀請電話的時候都會說一句“把邱行之帶上”,但他們兩個都沒動過這個心思。

今天邱行之忽然提起,衛予倒是真的認真思考了兩秒——似乎沒什麼不可以的。

邱行之還在用睫毛刮他的鼻子,衛予忍無可忍的推他:“癢死了!”

“帶我一起去嘛。”邱行之特別喜歡動手動腳,兩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摸這裏就是碰那裏,這會手又轉移到衛予胳膊上輕輕摩挲,“你喝酒我能接你回來。”

衛予用力扣住他的手腕警告瞥他一眼:“明天下午四點半,在xxxx酒店。”

這是答應了,邱行之開心不已,順利的將衛予托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談完別人的事,現在來做我們自己的事。”

“……”

次日傍晚婚宴現場。

邱行之和衛予坐在一起,一桌十個人有四個他見過,廖然也在其中,氛圍很好。

能做得了長久朋友必然有些共同之處,廖然等人默契的閉口不言,沒人主動提起邱行之的身份,倒不是怕什麼,而是嫌麻煩,隻當邱行之是正常同學的吃喝聊天,現代的婚禮除了宣告一個新家庭的誕生,還有一半交際應酬功能,各方沾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