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狗成精了吧?
還會裝可憐?
“吃吧吃吧,我們家不至於一隻狗都養不起。”
晚上,沈江陵睡著後,雪狼悄咪咪從行李箱拉環那裏掏出手機,給顧破曉發了一條短信。
收到回複後才上床。
生活不易,雪狼歎氣。
唉。
**
第二天吃完早飯,外公拎著漁具準備出門。
“小陵難得過來,你怎麼又要去釣魚?”外婆皺著眉,臉上滿是不讚同。
“你在家陪著不就行了?”外公在門邊換鞋子,隨口說道。
“小張呢,他今天不跟你一起?”外婆往外麵看了一眼。
“他有事,今天不釣魚。”
“你等他回來再釣魚不行?”
“哎呀,我心裏有數。”外公有些不耐煩。
“你心裏有數才有鬼!上次是誰腳滑摔進河裏,衣服鞋子都濕了?”外婆臉上也多了幾分慍色,“一把年紀,還跟小孩子一樣貪玩,一天不釣魚就渾身不舒坦!”
“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沈江陵嚇了一跳,連忙追問。
“就上個月,回來就發燒,還咳嗽了好幾天。”外婆那次被嚇得不輕。
之前有個老頭在河邊散步,頭一昏栽下去,發現的時候早就沒氣了,因此特別不讚同外公一個人去釣魚。
沈江陵抿了抿唇,他沉↑
但是隻要一細品,就會順蔓摸瓜扯出一堆東西。
顧破曉的那句話仿佛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一群妖魔鬼怪衝出來,向沈江陵張牙舞爪,嘲笑著他的天真和幼稚。
“這、日、子、沒、法、過、了!”沈江陵用頭一下一下撞著抱枕,崩潰地吼道!
他恨不得用麵條上吊,用薯片割腕,用豆腐拍腦袋!
“我怎麼這麼蠢啊!”
雪狼蹲在沙發旁邊,看著沈江陵“自虐”,眼中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
小蠢貨總算徹底開竅了,就是態度不對勁。
“小四,你主人是不是蜘蛛精?”沈江陵哀嚎結束,用手扯著雪狼的臉,揉搓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他不敢欺負顧朝辭,還不能“欺負”顧朝辭的狗?
雪狼一臉懵逼,他怎麼又成蜘蛛精了?
小蠢貨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唉。”沈江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菠蘿頭。
顧朝辭可不是蜘蛛精?
他織網般又是帶著沈氏集團一起玩,又是用雪狼在自己麵前刷好感,還在過年期間到爺爺那邊瘋狂刷了一博存在感,現在竟然連自己的外公外婆都不放過!
但是……
顧朝辭這家夥特別混蛋,每一根絲都建立在為他好的基礎上。
他想罵人都底氣不足。
“不是,他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沈江陵在客廳裏走了好幾圈,他狂躁地扒拉兩下頭發,然後頂著一頭雞窩繼續抓狂。
跟原先的乖巧比起來,多了幾分孩子氣。
“啊!好煩啊!”沈江陵捶了一下牆,恨不得現在衝到顧朝辭麵前,揪著他的衣領問個明白!
但是想到兩家的地位,又跟泄氣的皮球一般,焉噠噠癱在地上,全身上下透露出濃濃的鹹魚氣息。
雪狼刨了刨地板,不是很懂沈江陵的心路曆程。
被它喜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至於這樣如臨大敵?
從沒追過人,隻被人追過的雪狼大人心裏特別鬱悶。
沈江陵折騰累了,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
雪狼趴在他腳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
“小陵,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吃飯的時候,外婆丁了沈江陵一會兒,突然開口。
“有嗎?”沈江陵有氣無力哼哼一聲。
“你這孩子。”外婆忍俊不禁,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哄道,“別鬧,專心吃飯,米都要被你戳成糊糊了。”
“知道了。”沈江陵夾起紅燒肉,把它當成顧朝辭,憤憤地咬下去!
吃完飯,他帶著雪狼出去遛彎,顧破曉默默跟上來。
沈江陵沉默片刻,看向顧破曉,“那個,破曉。”
“沈先生你說。”顧破曉恭敬地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家主……有喜歡的人嗎?”沈江陵努力裝作風淡雲輕,微微幹澀的聲線和緊繃著的臉卻暴露了他的緊張。
“這點沈先生不是最清楚?”顧破曉看了一眼套著牽引繩的雪狼,戲謔道。
要不是真愛,堂堂頭狼會紆尊降貴當一隻狗?
還被人用繩子牽著遛?
換個人試試,墳頭草早就三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