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帳先拿小本本記下來。
以後……慢慢算。
另一邊,婚宴還在繼續。
觥籌交錯間,不少人聊起沈江陵和顧朝辭。
“當初沈江陵踹掉冷司寒,不少人背後看笑話,說要看他還能找到什麼樣的對象,結果……現在全被打臉了。”
“沈江陵運氣真好,你知道嗎,顧家家風清正,前幾任家主全是癡情種,沒有哪個不是從一而終,剛剛顧朝辭看沈江陵那眼神,嘖嘖嘖,膩死人了!”
“是呀,我們這種家世出來的都不敢隨便攀扯顧朝辭,今天竟然有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不怕死,還裝摔往顧朝辭懷裏倒,老天爺啊,早八百年前這招就過時了好吧?”
“哈哈,我正好看到那一幕,差點笑死!”
“到顧朝辭這地位,什麼樣的倒貼沒見過?這種怕是幼兒園小朋友都不屑用!”
“一個大男人還學女人裝柔弱,說話還嗲聲嗲氣,怪不得顧朝辭問他是不是從泰國回來的。”
“是嗎?顧朝辭真的這樣說了?”
“我騙你幹嘛?那麼多人都聽到了!不信你去問他們!”
“那兩個人還是祈禱顧朝辭沒記著他們的臉吧,上一個敢這樣做的,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小飯館裏刷盤子!”
“勾搭別人失敗就失敗了,頂多丟臉,勾搭顧朝辭失敗的風險太大,動不動就破產,好可怕。”
“沒辦法,誰讓人家潔身自好又財大氣粗,別說用計謀,光拿錢砸就能砸死你。”
“唉,我也好想找一個這樣完美的伴侶。”
“誰不是呢。”
說話間,他們頻頻朝啤酒肚男人和少年那裏看,眼中的譏諷一覽無遺。
白憐華……不對,現在應該是宋衽愉,他低著頭,眼中滿是怨毒。
但是這幾個月的伏低做小磨平了他的性子,讓他不像從前那樣一點就炸,最後他藏起所有的負麵情緒,表情歸於平靜。
被冷司寒的妹妹冷晴潑硫酸後,宋衽愉的臉和名聲徹底毀了。
從醫院出來,他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
家裏的鏡子全被他砸了,就是不想看那張坑坑窪窪醜陋不堪的臉。
直到一次刷手機,看到一個人發了沈江陵的照片,花式吹彩虹皮,宋衽愉這才振作起來,咬牙賣了房子給做整容手術,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錢,最後把家底都掏空了才讓他有個人樣。
在整容的時候,他看到不少人成功整成明星的模樣傍上大款,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本來可以靠著冷司寒一步登天,是沈江陵將他從天堂打入地獄,讓他落得如今的地步。
既然他能搶沈江陵一次男人,那就能搶第二次!
想到顧朝辭那張英俊的臉,強大的氣勢和背後遠甩冷氏集團幾百條街的顧氏集團,宋衽愉心動不已。
但是國內的整容技術不發達,達不到效果不說,要的錢還不少。
宋衽愉不甘心就此放棄,稍稍恢複一些,他就流連酒吧等地方釣魚,真讓他弄到不少錢。
之後陸陸續續出國整了好幾次,最後達到現在這個效果。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纖細,他甚至做手術抽掉兩根肋骨,還切了三分之一的胃!
宋衽愉付出這麼多,就為了讓沈江陵感到痛苦。
他現在的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
與其說他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為了複仇的惡鬼!
旁邊的啤酒肚男人就是看中他這張臉,覺得有利可圖才認他做幹兒子。
這次帶宋衽愉過來也是想用他攀上顧朝辭,然後拉拔自家公司。
兩個人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