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顧朝辭這下淡定不了了。
他猛地站起來，眼睛都在放光。
“嗯。”反悔的話在看到顧朝辭的表現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握著勺子的指尖微微泛白，沈江陵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保持平靜。
真讓他正兒八經下定決心求婚，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說出來。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別掙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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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戒指沒有鮮花，小餛飩還是你煮的，是不是太敷衍了？”沈江陵頭禿。
“不敷衍，一點都不敷衍！”顧朝辭再也忍不住，衝過去抱住沈江陵，“小陵，我太高興了，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這麼高興！我真的、真的——”
顧朝辭激動得語無倫次，絲毫沒有談合作時的運籌帷幄遊刃有餘。
被他的情緒感染到，沈江陵忍不住跟著笑。
再次被吵醒的老管家：“……”
今天的狗糧太多，他都吃撐了。
吃完飯上樓洗漱，沈江陵看著鏡子裏雙頰泛紅的自己，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擔憂。
但是想到顧朝辭，又奇異的平靜下來。
他相信顧朝辭是不同的，也相信自己可以經營好這段感情。
好不容
易敞開心扉，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顧朝辭臉上看到失望甚至難受的表情。
“小陵，我幫你吹頭發吧。”顧朝辭在他的房間洗完澡，興高采烈拿著吹風機回來。
“嗯。”沈江陵沒有拒絕，坐到臥室裏的沙發上。
顧朝辭插好插頭，打開開關，等吹風機裏的風熱了這才對準沈江陵的頭發。
“這個溫度怎麼樣，會不會太燙？”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挺好的。”吹風機的風很暖，穿梭在發間的手指很溫柔，沈江陵靜靜享受著，不一會兒就開始犯困。
顧朝辭挺喜歡這種帶著些許小親昵的氛圍。
隻要跟沈江陵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他都開心。
他很想多吹一會兒，但是沈江陵開始打嗬欠，他隻能戀戀不舍關掉吹風機，放到茶幾上，“可以了。”
“嗯。”沈江陵揉了揉眼睛，脫掉鞋子鑽進蛋形藤編床裏，蓋好被子。
顧朝辭關掉大燈，上去後熟門熟路將人摟進懷裏，心裏美滋滋的。
兩人依偎在一起，沒有一絲隔閡和不習慣，仿佛他們是為彼此而生的。
沈江陵攥住顧朝辭的衣擺，鼓起勇氣抬頭親了他一下，“阿辭，晚安。”
“晚、晚安。”顧朝辭沒想到沈江陵會突然親他，反應過來，說話都結巴了。
雖然這隻是蜻蜓點水般嘴唇碰嘴唇，兩個第一次談戀愛的愣頭青還是小鹿亂撞，臉色緋紅，激動到晨光微熹才堪堪睡著。
第二天一早，沈江陵剛睜眼，就看到顧朝辭笑得跟二傻子一樣。
“小陵，你醒啦。”顧朝辭眼睛亮晶晶的，裏麵滿是歡喜。
“嗯。”沈江陵點點頭，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距離顧朝辭的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打了個嗬欠下床去洗漱。
他沒回頭，因此沒有看到顧朝辭委屈巴巴的模樣。
早安吻呢？
我的早安吻怎麼不見了？
顧朝辭特別心塞。
他小尾巴一樣跟著沈江陵進衛生間，兩個人胳膊挨著胳膊站在一個水池前洗漱。
可是，直到吃完早飯，顧朝辭都沒有等到他的早安吻。
心裏的怨念越來越大，臉上也帶了幾分。
老管家看著無端透出幾分可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