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上去換身衣服?穿什麼好?在哪裏畫?”
見他這麼高興,沈江陵惡趣味上來,湊到顧朝辭耳邊低語道,“阿辭,其實……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穿最好看。”
顧朝辭怔了一下,對上沈江陵狡黠的眸子,臉一點一點紅了,“是、是嗎?”
“對啊。”沈江陵一本正經點頭,“你臉紅什麼,為藝術獻身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顧朝辭做了一個深呼吸,光是想到那個畫麵,他就要熟了。
他不想為藝術獻身,隻想為沈江陵獻身。
“你不樂意?”沈江陵眯起眼,語調上揚。
顧朝辭強忍羞恥,回答道,“沒有,我很樂意。”
“就是……畫好能不能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沈江陵是他的伴侶,怎麼樣都行。
換做別人,他實在接受不了。
“為什麼不能給別人看?”顧朝辭越軟,沈江陵越想欺負他,惡劣地問道。
顧朝辭頭皮發麻,這還用問?
誰高興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放在公共場合任人評頭論足?
沈江陵擔心再逗下去顧朝辭頭頂冒青煙,大發慈悲放過他,“雪狼那樣挺酷的,大家看到隻會喜歡,不會嘲諷的,你放心好了。”
“啊?雪狼?”
顧朝辭一臉茫然,萬臉懵逼。
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又被沈江陵耍了,他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原來什麼都不穿指的是這個,他還以為……
心上人太調皮,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不然呢?”沈江陵揪了揪他的耳朵,笑意加深幾分,“你以為什麼?”
顧朝辭自覺丟人,摟住沈江陵的腰,用行動求饒。
“行了,不逗你了,上樓去,我幫你挑身衣服,然後找個地方畫畫。”沈江陵揉狗頭那樣揉了兩把顧朝辭的腦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顧朝辭乖巧點頭,亦步亦趨跟在沈江陵身後,“嗯。”
那次被沈江陵誇白西裝好看,顧朝辭的著裝終於一年四季黑西裝變得多彩多樣。
他甚至無師自通,get到情侶裝這種東西,買了不少放家裏。
沈江陵過來後,顧朝辭螞蟻搬家般,把他的東西一點一點往沈江陵屋子裏般,現在屋子裏的東西基本都是雙人份的。
每次看到放在床上的雙人枕頭,衛生間裏靠在一起一黑一白的漱口杯和牙膏牙刷,他心裏都會冒氣甜蜜的粉色氣泡,然後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包括現在打開衣櫥,看到裏麵滿滿當當都是自己和沈江陵的衣服。
他們兩個身高體型有差別,因此左邊放的是顧朝辭的衣服,右邊放沈江陵的,中間用一道簾子隔開,防止不小心穿錯。
沈江陵拿出幾套衣服在顧朝辭身上比劃,最後選中一條藏藍色的真絲睡袍。
“阿辭,你覺得這件怎麼樣?”沈江陵歪頭問他。
“挺好的。”顧朝辭接過衣服,放到旁邊的衣帽架上,開始脫衣服。
沈江陵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著他。
解扣子的動作一頓,顧朝辭向沈江陵看去。
“看我幹嗎,脫啊。”沈江陵小流氓一樣吹了個口哨,他眉梢微微上挑,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裏滿是促狹。
顧朝辭:“……”
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按理來說沒什麼好避諱的。
但是沈江陵比其他人多了一層身份,現在又直勾勾盯著自己,顧朝辭就有些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感覺。
“yoooo~”尤其時襯衫扣子解開時,沈江陵看到那性感的胸大肌和八塊腹肌時發出的調♪戲聲音,更讓他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