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口,想如法炮製。我煩躁地皺眉,講臉轉到另一個方向,“夠了!”
“你不喜我歡樣?”ZERO將我的身體板正,像是擺放娃娃一樣讓我側倚著床頭。他向後退了幾步,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裏擦過靈光,“別動,保持這個表情……天啊,我現在就想畫你。”
我瞄了眼對麵的半人高的梳妝鏡。昏暗的燈下,我的表情憤恨交加,說不上猙獰,但也足夠扭曲。我實在不知道這樣的表情有什麼美感。對陳文修報仇的前景困難重重,現在我眼前的障礙中,又多出了一個神經質畫家要擺平。
“可是……我今晚很累。”其實如果ZERO態度堅決地要作畫,那我也沒什麼辦法。我現在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我心裏開始進行劇烈地掙紮。是先逃出裏,還是留下來,和ZERO打好關係,以後再私機報複?
“那算了。我們再找個好日子。”ZERO有些悻悻地搖頭,隨手按下床頭燈的開關,“你也累了,早睡吧。”
吃醋
接下去的兩天我的手都被綁著。我停止試圖和ZERO交談,做無用的解釋。
無言勝有聲,ZERO在我一連兩的沉默下,反而自發地把腳上的麻繩給我撤了下去。他這兩天一直悉心地照顧我,我也不好意思給他臉子看。再說做什麼都要點到為止,如果我態度太過分了,把ZERO徹底激怒,以後的計劃也沒法進行下去。
所以在第三天開始,我的態度也就逐漸的有了鬆動。我開始和ZERO進行簡單的對話。他跟我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和陳文修的,和他母親的。我大多數時間保持沉默。
陳文修出現的次數不多,每次來都隻是來看看我是不是還乖乖地被捆在床上。他和ZERO的交談都背著我。我至今為止,我見到他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鍾。這真是讓我氣得牙癢癢。可能是我的怨念太重,使得ZERO都注意到了不對的地方。當晚他問我,“你好像……很討厭我弟?”
“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們犯法的行為表示出理解和讚同嗎?”我口氣很衝地回複道,然後極為掙紮著扭了扭身子,“你們兄弟想玩什麼遊戲我不管,但是你們已經嚴重的幹預到了我的生活。餐廳還等著我回去經營。你現在讓我走,那我保證不追訴任何法律責任。如果你再這樣下去,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去查了一下你的身份,蘇秦這個身份不是假造的。但這並不代表你沒和除我和我哥之外的陳家人做過交易。老頭子那邊口頭已經開始鬆了,你再忍兩填,等文修把合同簽下來,我自然不會這樣對待你。”ZERO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真的,如果他真的有一副惡毒的心腸的話,他現在也不用和我說這些廢話,直接用襪子堵上我的嘴用小刀子來威脅我就夠了。
“再忍忍幾不行嗎?”
我想想,這時我提出太過份的要求想來他也不會答應,所以我最後提出的要求是,“我需要和我的朋友聯係。”
ZERO自然是拒絕。他給了我一個深吻,企圖轉移的注意力。但我對這個要求無比的執著。因為我知道,隻要他讓步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的讓步。
最後我們達成了協議。電話由他來拿,並會被打到免提狀態。如果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ZERO會直接捏斷電話。ZERO把免提電話拿在手裏,用頗為無奈的表情看著,“說吧,號碼是多少?”
“8334XXXXX”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在說出這串數字時,都是顫唞的。這時我應該打電話給蘇秦的父親。但鬼使神差的,我還是說出了趙謙的號碼。直覺上我感覺趙謙比蘇秦的父親更靠得住。或許,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會救我於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