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金十月道:“今天風紀委員長可能沒有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
炎真愣了一下,看向金十月。
綱吉也呆住了:“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現在得去上課了。”rebo的聲音突然響起,把綱吉和金十月都嚇了一跳。
rebo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瞥了一眼金十月和古裏炎真,視線在古裏炎真身上停頓了一下,才對綱吉道:“你好像沒事嘛,沒事就快點起來,學校還有事情等著你呢。”
綱吉也沒在意rebo一夜之間對待他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他隻想問問有什麼事在等他,但是看了一眼rebo的表情,他心裏又虛得慌,不敢開口了,隻好悶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金十月,有些不確定道:“十月君,你,你會陪我去吧?”
金十月和炎真一起站了起來,剛想答應,卻聽見扶著他的炎真小聲道:“他要去醫院。”
綱吉愣了一下,才發現金十月受了傷的那隻胳膊,露出來的指尖有一點發抖。
“這是剛剛救我才……”綱吉心裏一緊,連忙道:“我,我也去醫院!”
rebo抱臂冷哼:“蠢綱,我說過了,學校有事等著你。”
綱吉一愣,看了一眼金十月,又看了一眼rebo,猶豫起來。
鈴木道:“彭格列的附庸家族正在調查我們,而且就快查到了,我們在商量應對辦法。”
炎真有點慌了,在他自己坦白之前,他並不想這件事被別人捅出去,那樣他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怎麼辦,難道現在就去和綱吉把話講清楚嗎?
“總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說話。”看出炎真臉上的糾結與彷徨,加藤朱裏走過去,伸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帶進了房間,順手把門也鎖上了。
炎真看了一眼鈴木,心口仿佛又出現了金十月手心的溫度,稍稍鼓起勇氣,抬高聲音道:“綱吉他是個好人。”
房間內眾人的視線又聚集在他身上,炎真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和我一樣,什麼事都做不好,可是他比我有勇氣,也比我善良,如果是他的話,我相信他會帶著彭格列走上正確的道路的,隻要去和他把話講清楚,他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處境的,報複隻會讓一切變得更糟,沒有人希望仇恨延續下去,西蒙家族隻需要一句真心的道歉,那樣就夠了。”
這還是炎真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這麼篤定的說一件事,他已經把自己對綱吉的信任完全表達了出來,所有人都很驚訝地看著他,大家雖然平時對炎真不算特別關心,但是都非常了解他,這種情況下,多多少少有了一絲動搖,他們還是很相信炎真的。
鈴木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說些什麼,加藤朱裏發出一聲譏諷的嘲笑。
他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炎真,咄咄逼人道:“一句真心的道歉?彭格列的人多會騙人,西蒙家族的人知道得還不夠深刻嗎?初代首領就是信了彭格列的鬼話才會死的!沒想到你也一樣,看來彭格列十代的口才也不錯?你當他是真心的道歉?他在心裏估計不知道怎麼嘲笑你呢!”
炎真被對方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幾步,才道:“綱吉,綱吉不會騙我的!”
雖然炎真話語中的肯定沒有減少,但是對比加藤朱裏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弱了,房間裏的大家臉色也變了。
加藤朱裏說的話沒錯,初代已經犯過的錯,他們這一代,就沒必要再犯了。
被背叛的憤怒,血與淚的重量,根本不是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道歉就能夠抵消的,血債,隻能血償!
看著鈴木緊縮的眉頭,炎真投去求助的目光,低聲叫道:“鈴木……”
鈴木閉上眼,沉聲道:“夠了,炎真,不要再犯錯了。”
炎真怔怔地看著她。
鈴木睜開眼和他對視,低聲道:“你是首領,行動缺不了你,我們會想辦法讓你看清彭格列的真麵目的,但是在那之前,諸位,不要讓炎真有機會和彭格列的對話,他會把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的。”
房間內的眾人齊聲答應,炎真臉色蒼白地垂下了頭。
沒辦法,沒辦法說服大家……隻能和綱吉十月保持距離了,哪怕他們發現不了反常,也請放棄他,遠離他吧,絕不能讓他們的友誼變成傷害彭格列的利刃!
……
“那個,獄寺啊!”綱吉瞟了一眼教室後排的希比特和角落的炎真,大聲道:“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去了醫院,你還記得嗎!”
獄寺一愣,隨即看到綱吉的眼神,連忙道:“啊,記得記得!”
“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了呢!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啊!”
綱吉的聲音太過捧讀,希比特朝他看了一眼,綱吉連忙把頭扭過去,看著獄寺。
獄寺“呃呃啊啊”地含糊應著,綱吉又瞟了一眼炎真。
炎真當然是不會理他的,隻在心裏默默祈禱對方快點放棄,察覺到西蒙家族的意圖。
然而兩人的腦電波並沒有對到同一條路上,綱吉仍然在自說自話。
炎真在心裏歎了口氣,隻盼望洞悉一切的金十月能夠拯救他們了。
雖然金十月並沒有洞悉一切,不過他說的一番話,讓站在他麵前的鈴木也有了這種錯覺。
鈴木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金十月:“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金十月笑了一下,謙虛道:“不算多。”
鈴木想了想,道:“按現在的情況看來,你應該也還沒有把你的推測告訴彭格列,對嗎?”
金十月有點摸不準現在是該點頭還是搖頭,但在他做出反應之前,鈴木便道:“你不是黑手黨,也沒有加入彭格列,這件事你不該攪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