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光潔的額頭上便滲出了細小的汗珠。考慮到這樣睡一晚必然感冒,謝宜橙費力的把她扒了,隻留下一條小巧的藍色內褲。言青醉的跟個乖寶寶一樣,不管怎麼折騰她把她胳膊扯來扯去的脫衣服,她也一聲不作,悶悶的睡著。

漸漸的,謝宜橙呼吸淩亂了。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言青的裸.體。第一次是背部,第二次是正麵,順著雪白的腿往上看去,言青緊致的小腹微微起伏,往上是嬌小的雪峰,再上是直而精細的鎖骨,無一不美。

仿佛玉雕。

碰到她胳膊的手,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這一刻,謝宜橙確定自己是對言青的身體有感覺的,可,她才十五啊,言青更小,十四。她真禽獸。

逃也似的去擰了毛巾給言青擦了身子,整個過程,謝宜橙都不敢再往她看一眼。好幾次,磕磕碰碰的碰上了床單,如果她麵前是個普通朋友,她別說把人扒光,就算摸光也麵不改色,可,既然自己有了那樣的心思,就不能那樣對待言青。

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太過卑劣。

起來的時候,頭很疼。

言青撐著頭跪在床上迷茫了一陣子,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了。宿醉並不好受,對於一杯倒的她來說,即使隻是啤酒,即使隻是一杯,依舊很有威力。

“喝點水,解酒的。”這時臥室的門開了,穿著超短褲露著兩條白花花的長腿的謝宜橙端著杯水走進來,遞到她手裏。

還帶著溫熱的溫度,言青喝了一口,甜津津的,是蜂蜜水。因為伸手的動作,被子滑落,露出半邊光裸的身體,涼颼颼的。

她往下看了一眼,眼裏的迷糊瞬間消失不見,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你你你。”匆匆把被子拉起遮住自己,言青縮在被子裏不知所措的看著謝宜橙,被子下的手顫唞著摸了摸身體。完蛋,除了內褲真的什麼都沒穿。她她她,她肯定被謝宜橙看光了!

“我我我,我什麼?言言,現在遮也晚啦,我給你脫的衣服。”

扶額□□了一聲,謝宜橙那雙熟悉的眸子笑盈盈的注視著她,讓她有火也發不出來:“你怎麼這樣。”弱弱抗議了句。

“沒事啦,都是女孩子對不對,你昨晚出汗,不脫了會感冒的。”看她實在窘迫,謝宜橙“好心”的沒把順便給她擦了身子的事情說出來。

她也是好心,我反應是不是大了點?言青便好哄的消了氣,隻剩下害羞了。淺若天邊橙光的眸子怯生生的看著謝宜橙,一時間,極其惹人憐愛。

謝宜橙忍了又忍,才克製住想要把她抱在懷裏的欲望。

頭痛因為那杯蜂蜜水得到了緩解,智商逐漸上線,想起今天還要上學,她沙啞著嗓子問道:“幾點了?”她怎麼會在謝宜橙家裏?按說,就是醉了,舍長她們不該把她往宿舍帶嗎?回校時問問好了。

“還早,趕得及。”才六點半,謝宜橙發誓她從沒起得這麼早過。

饒是這樣,當她們吃完早餐趕到學校時,也已經七點半了,七點四十第一節早讀,她們踩著點進的教室。

言青,總算明白為什麼謝宜橙每個周一都遲到了。

“沒事了吧。你酒量咋這淺。”言青正背著書,後腦勺被砸了一下,是舍長傳來的紙條。

“沒事了,我也不知道是這樣。”言青小臉還是燙的,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由又想到自己被謝宜橙看光了,簡直不要太羞恥。

“對了舍長,我昨晚,怎麼會在謝宜橙家裏呀?”想了想,又在紙條上加上一句。

“哦,這個呀,你昨晚醉的狠,謝宜橙說家裏有醒酒藥,自然就讓你過去了。怎麼樣,藥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