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似的讓開了一條路。
林樂樂氣鼓鼓地拉著林覓走到了六樓的樓台處，本來軟軟偏厚的嘴唇抿的薄薄的，紅潤的顏色也壓得有些發白。
“那個叫什麼婷的人，她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啊！”
林覓正心疼，聽到這帶著怒意和委屈的聲音後，隻恨自己剛剛沒有直接下手了。
“不會再幫他們了！”
“……雖然剛剛也不是真心實意地要幫忙吧……”
林樂樂又自我調節了過來，他壓低聲音，笑得一臉狡黠：“我剛剛和他們說的東西不全，就讓他們先去給我們探探路！”
林覓看著這個忽然又變得得意起來的小奶包，心裏隻剩下滿滿地溫柔。
那個‘不幸’摔下樓梯，死狀慘烈的人的屍體已經不知道被搬到哪裏去了，平台上也被清理得十分幹淨。
林樂樂有些不知道從哪裏下腳，一想到剛剛這個地方死過人，還被人用麻袋不知道拖到了什麼犄角旮旯裏，就覺得有些難受。
當然，最讓他難受的還不是這個。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五樓和六樓的構造極其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掛著防盜鎖鏈的房門，頂端的公共廚房，以及走廊上的垃圾。
唯一不同的是，這層樓裏的燈光十分明亮，牆上的燈像是新裝上的一樣，散發著刺眼的黃光。
走廊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開鎖聲，林樂樂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太太從門後探出了頭，眯著眼睛看向他們站著的地方。
“年輕人，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
林樂樂簡直要被這詭異的情況搞懵了，他喃喃道：“我以為不會變成這樣的……”
林樂樂忍著心中的不適，輕聲道：“大家對剛剛的樓梯還有印象嗎？那個人從樓梯上掉了下去，大家還記得剛剛看到的那個位置嗎？”
“他的血濺出了那麼多，但是樓間道血跡卻被處理的那麼幹淨，在我們現在的這個情況下，搬走屍體就已經很耗費精力了，誰還會有心思把那些血擦的一幹二淨？”
“大家猜到原因了嗎？”
“唉——”
“我們的時間線，又變了。”
那個老太太長得像極了恐怖奶奶，臉上的皮肉像是風幹了的橘子皮，嘴角和眼角因為外皮的拖拽向下耷拉著，眼周浮腫，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她看向林樂樂站著的位置，有些不滿道：“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不尊重老人？老太婆剛剛在問你問題呢！”
林樂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盯上的，他努力扯開微笑，露出了幾顆小白牙：“您好，我們是來這裏找人的！”
老太太一臉狐疑：“找人？找誰？我們這棟樓，可沒有誰看起來像是你會找的人。”
林樂樂靈機一動：“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他給我了一個地址說讓我來這裏找他，您看，我這不是來赴約嘛，誰知道竟然沒找到他！”
老太太還是不太相信他，不過看著這個小夥子一臉真誠和憂愁，心下一番計較，她笑眯眯道：“這樣啊……不然這樣，你先到老太婆家裏坐一會兒，休息一下？”
“老太婆家裏隻有一個小孫孫，平日裏也沒什麼客人，你們今天來我家做客，我那小孫孫一定會很高興！”
林樂樂努力用理智按捺住內心強烈的拒絕感，笑道：“好的，那就多謝您了！要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今天怎麼辦呢！”
老太太打開房門，放兩個人進去後，又掛上了防盜鎖。
林樂樂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道：“林哥，我是不是不應該進來啊？我怎麼覺得心裏這麼玄呢？”
林覓搖搖頭，也學著林樂樂，和他咬耳朵：“進是該進，心裏不安穩也很正常，這棟樓，我覺得從沒被燒時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