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盯著那弑天魔君葉璿璣手中的黑鐵片看了許久,然後指著鐵片的“天”字篆文,陡然驚道:“這個,我也有一塊乃是我當初在祿水畔練劍時,險些被驚骸劍反噬,一人救下我後留下的,師尊您怎麼也有一塊?”
葉璿璣笑道:“當日救你的,是楊青楓那個家夥,我們都是受人之托,護你一程,每過一程待到交接時,便要把這鐵片給你,待到四塊刻著“天地玄黃”四個字的鐵片彙聚,關於你前世今生的一切謎團都會解開。”
古凡聽得葉璿璣的話,不禁一愣問道:“我的前世不是北鬥星皇嗎?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弑天魔君葉璿璣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道:“是啊,這些秘密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知道那人要我在今日讓你準備舉霞飛升時告訴你,誰知你竟要滯留人界,他倒是算錯了!”
古凡聽得弑天魔君葉璿璣這麼一說,心裏反倒對這位能夠測算自己命運的神秘人物異常地感興趣起來,他竟然連弑天魔君葉璿璣,楊青楓這樣的人都能夠請動來為自己保駕護航?那究竟會是何方神聖?
古凡剛想開口去問,弑天魔君葉璿璣已是笑道:“你不必問我,待到這四張鐵片彙聚時,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另外兩快鐵片,一塊在曆代星皇手中,現在應在大內府庫裏,另外一塊應是在儒門傳人晁天瑞手中,耀武星皇的是“地“字鐵片,晁天瑞的是”玄”字鐵片,你手中那楊青楓給你的應該是“黃”字鐵片?“
古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師尊,那集齊四塊鐵片之後,又當如何做?”
弑天魔君葉璿璣回答道:“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墜落山崖,得到那弑神斬魔劍的地方嗎?”
“西郊?”古凡陡然一驚,自己前世今生的奧義,竟然與那來曆神秘莫測的弑神斬魔劍有關?
弑天魔君葉璿璣笑道:“天機不可泄露,為師走了。你是這個紀元的天命之子,又是星尊主,你不願舉霞飛升,即便是那天界之的人也拿你沒有辦法,但為師奉勸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知道嗎?”
古凡點了點頭,對著弑天魔君葉璿璣拱手道:“徒兒謹記師尊教誨。”
弑天魔君葉璿璣笑了笑說道:“你這家夥,就是嘴巴甜。”說完,身影一晃,竟是化成了一道彩虹,從窗外飛了出去,一晃便在天際消失了。
古凡在送走了弑天魔君葉璿璣之後,合窗戶,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弑天魔君葉璿璣所說的話,必定是對古凡有益的,他也許說的很對,世間沒有萬世的太平,也沒有永恒的王朝,商周,乃是強秦都一度強盛過,但很快就又衰弱,天下又陷入了紛紛擾擾之中,自己這般執迷於人道,而耽誤舉霞飛升,是否不值得呢?
但古凡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當初突破星尊之門時,對星尊之門後,神秘莫測的天道主宰說的話。“我不屑於去做什麼天道的主宰,在世俗中,我就能夠幫孝文星皇創造出一個盛世來,雖然你可能並不願意看到,但我隻能說,這件事,由得我,卻是由不得你!”古凡想到這裏,心中就泰然了,即便舉霞飛升到天界,成為了天道主宰,也是違背自己本心的所為。這時,古凡的心境已經有些接近於晁天瑞那般的儒門修士了,而且他所發的宏願就是以一己之力,為天下蒼生開萬世太平,也正是這個宏願,他的力量才會精進的如此之快,若是對他自己的本心起了懷疑,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萬劫不複!
想到這裏,古凡不禁在心裏微微打了一個寒戰,站起身來,走出門去,對仆人吩咐道:“備馬,去兵部衙門!”
待到古凡來到兵部衙門時,早有小吏在門口迎接古凡了。那兵部小吏對著古凡深深鞠躬行禮道:“持國公大人,尚大人已經在內廳等您了。”
古凡微微一詫異,心中琢磨晁天瑞怎麼會知道自己要來。
快步走進內廳裏,卻見晁天瑞一身儒服正盤腿坐在蒲團,房間裏燒著的是獸形的檀香木,香氣氤氳。
“尚大人!”古凡才跨進門,晁天瑞就睜開眼睛來,笑著對古凡說道:“持國公前來,蔽所蓬蓽生輝啊!”
古凡笑了笑,便在晁天瑞對麵的蒲團坐了下來,正要開口,晁天瑞卻先開口說道:“持國公可是為了那‘玄’字鐵片而來?”
古凡聞言,不禁詫異道:“尚大人怎麼知道?”
晁天瑞笑道:“當初傳給我儒門這鐵片的人,便說是今日要我們將這鐵片遞給持國公您的,這話已流傳數百年了,我豈能忘了?”
古凡頓時又吃了一驚,卻聽得晁天瑞說道:“持國公,將這鐵片給你,我的心願也就了卻了,可以安心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