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從鐵壁侯的目光裏讀出了與自己一樣的隱憂,不禁說道:“範叔叔既然也擔心這件事,為什麼不讓人把這個鬥獸場毀去呢?”
鐵壁侯範睢陽看著下方寬闊的廣場,歎息道:“這極壁從創建起,應該就注入了至少五名星階強者的力量,即便它建築於中古時代的末期,中古文明覆滅都已千年以上,至今都沒消失,可見它吸收了多麼龐大能量,以我的能力,恐怕還沒有毀掉這座極壁就已經被反噬而死了。這個極壁偏偏又是中古人類建築,犬戎人又是中古人類的後裔,萬一他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控製這個極壁……”說到這裏,連鐵壁侯範睢陽自己都暗自為這個可怕的猜想感到一陣惡寒。
“倘若他們有辦法開啟這個極壁,那我朝早就改姓胡了。”古凡見氣氛有些壓抑,急忙打趣道。眾所周知,犬戎王姓是胡,意思就是倘若犬戎有辦法控製這個極壁,我朝的焱天軍根本擋不住北疆的犬戎,怎麼可能維持五百年的穩定?
“賢侄說的也有道理,我多慮了。”鐵壁侯範睢陽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你們兩人都是統領,是軍中的重要將領,擅離職守太久不好,還是快些回去吧……”
古凡與司徒孟明聞言,紛紛朝鐵壁侯範睢陽抱拳道:“遵命。”
“對了,賢侄……”鐵壁侯範睢陽伸出手喊住古凡說道:“我替你為昨晚的大捷親自寫表向兵部請功了,不可自滿,要再接再勵!”
“多謝範叔叔。”古凡嘴巴一甜,鐵壁侯範睢陽隔著鋼鐵頭盔“嘿嘿”地悶笑了幾聲。“快回去吧!”
話音剛落,赤藍光芒,綠色光芒與黑色光芒一齊閃耀起來,從鬥獸場內騰躍而起,隨後就消失在了天際之外。
與此同時,雲翼部營地裏一片歡慶的氣氛。
鐵壁侯範睢陽犒勞雲翼部將士,賜下黃金百兩,美酒千壇。謝羽翔和孟無痕兩名雲騎尉早已帶領那天參加突襲的一萬名戰士喊了出來,每人一兩銀子,又把美酒依次發了下去,陣亡的四十名禁軍戰士,兩人則從自己的俸祿中取出了十兩銀子,寄往陣亡者家中。即便是禁軍的普通士兵,軍餉一年也隻有十兩銀子,孟無痕和謝羽翔兩人因為是雲騎尉才有了二十兩銀子,拿出十兩已是很慷慨了。
而雲翼部擊殺犬戎一萬,隻損四十人,還是在犬戎最擅長作戰的夜晚,這樣的戰績,已經是有些嚇人了。
古凡與司徒孟明兩人飛到山海關前才落了下來,彼此告別朝各自的營地走去。
古凡回到營地之後,見整個雲翼部營地裏到處歡天喜地,不禁拉過謝羽翔一問才知道鐵壁侯範睢陽還給了賞賜,心中不禁對這位“範叔叔”的好感又增加了許多,雖然古凡前世的古雲與鐵壁侯範睢陽接觸並不多,但大家畢竟是平民侯一脈,同氣連枝,對平原侯的子嗣還是十分客氣周到的。古凡在南疆的時候得到了應北侯關昊天不少的照顧,如今到了北疆又得到了鐵壁侯範睢陽的關照,想到這裏,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