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被慕容曉菡一掐,更加得勁起來,笑著跑開幾步,繼續喊道:“曉菡,你別以為做了異武侯夫人就可以欺負本公主了……”說完她得意洋洋地伸出一個手指頭,十分大氣地說道:“怎麼樣,至少以後你見了我都得喊嫂子!”
慕容曉菡聽得長樂公主這句話,卻是黯然低頭,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再說話。長樂公主還當自己開玩笑過火了,急忙走到慕容曉菡旁邊,拉著手,輕聲道:“怎麼啦,曉菡妹妹,生氣啦?”
慕容曉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都是我自己不好……”
“怎麼回事啊?”長樂公主聽得慕容曉菡這句話,更是覺得蹊蹺,不禁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前幾天,我聽府裏的人講……那個人……”慕容曉菡說到這裏,欲言又止道:“那個人,他……”
“他怎麼了?”長樂公主微微一愣,隨後柳眉一橫,有些氣憤地說道:“那個人拈花惹草了?”
慕容曉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臉說道:“他們說那個人已經有妻室了,而且還娶了兩個!我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
“什麼!”聽到這句話,連在熟人麵前大大咧咧的長樂公主都是吃了一驚,“不可能吧!他才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已經有了兩個妻子!”
慕容曉菡有些煩惱地捂住臉道:“我也不知道,但外麵都是這樣說的,而且據說她們頻繁地出沒珠寶商會,似乎是在為後天的婚禮采辦古凡送到古羽的那一份禮物。”
“不會吧!”長樂公主此時眉頭擰得像一根麻花,有些苦惱地看了看慕容曉菡,隨後說道:“曉菡妹妹,你去給她做小四,那也太便宜那家夥了吧?你好歹也是天京城第一才女,堂堂青書侯慕容千寒家的小姐耶……”
慕容曉菡放下手,搖了搖頭說道:“那又如何?還是不能在某個人的心裏留下些什麼,人家直接無視我了。”
誰知長樂公主聽了這句話,緩緩開口道:“曉菡妹妹,你跟那個人見過麵嗎?若隻是聽了坊間的話本傳聞,就去喜歡他,那不叫喜歡,叫崇拜,沒有意思的……”說著她停頓了一下道:“我有時候聽得茶館裏的說書人,把古家的兩個兒子誇得跟什麼一樣,簡直就是武蓋天下,算無遺策,已經是接近妖怪了。”說到這裏,她“撲哧”笑了一下道:“但是我每到這時就會想起他當初做羽林衛時癡癡呆呆在我的長樂宮外的長廊站崗時候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些說書人吹的都是牛皮了。妹妹,你若是隻聽了話本,還是不要癡情於他的好,多不可信的。”
慕容曉菡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我不僅見過他,而且很早就認識他了。隻不過每一次我見到他,都是一身男裝罷了。”說到這裏,慕容曉菡停頓了一下,隨之娓娓道來。“當時他還是一文不名的士子,平原侯的次子,不能繼承爵位,也不能繼承財產,等於一無所有,我混進太學去找大哥玩,結果被英穆侯世子呼延貉調戲,他當時不過中天級的境界,就憤然而出,將呼延貉打得滿地找牙,甚至為了這件事間接得罪了傲塵殿下,險些送命;第二次見麵的時候,是他從西南調回天京城做禁軍雲翼部統領,當時哥哥約他出來打獵,我是執意要隨行的,依舊是一身男裝,哥哥也絕口不提他幫我的事情,第三次是在鳳闕樓,他去赴傲塵殿下的宴會,我們有一次偶遇……”說到這裏,慕容曉菡歎息一聲道:“造化弄人,誰知道短短兩年多的時間,昔日那個一文不名的少年竟就變成了名動天下的異武侯,變得離我那樣遙遠,那樣高不可攀……”
長樂公主聞言,輕輕籠住慕容曉菡的肩膀,開口道:“曉菡妹妹,若是古凡一直一文不名,或者隻是一個禁軍副統領,你還會嫁給他嗎?”
慕容曉菡經長樂公主這一問,臉上微微發燒,隨後點頭道:“我喜歡他的事,我大哥知道的,父親應該也察覺到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聽從我的勸言與當時毫無優勢的古家結盟,隻是陰差陽錯,當時的決定,現在看來是極有遠見的。其實……”慕容曉菡歎息,一雙如蔥玉手十指交錯又分開說道:“其實當時我在想,即便他一輩子就是一個副統領了,我也要嫁給他的,因為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身後的平原侯府,也從來不稀罕他異武侯的爵位。”
長樂公主聞言,不禁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拉了拉慕容曉菡的袖子說道:“那人的兩名妻子相貌如何?才學如何?”
慕容曉菡搖了搖頭回答道:“據說出門都戴麵紗的,沒人看得清她們的真容,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從模樣上看,都還不錯……至於才學,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