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澹台若邪提到“澹台信雄”這個名字時,那名殿帥府太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痛苦,徐徐開口道:“是誰把這些告訴你的?澹台世家曆代都是不許說這件事的,你怎麼會知道?”
澹台若邪冷然笑道:“不許說便不說,那日後誰還會知道我們澹台家祠堂裏供奉的軍聖‘澹台信雄’的牌位是假的呢?誰還會知道,我們澹台家的創始人還活在這個世上呢?誰會知道他與其他五名開國大將,張飛翼,趙雲星,高伯熊,呼延逐日,夏侯元都隻是詐死,被北鬥星皇以七星續命燈放在欽天台上作為護佑,吸收日月精華,以延續生命,直至今日呢?你們雖然不停地換著姓名,卻一直坐在殿帥府太尉的位置上,把持著北鬥星皇陛下之後,五百年的江山氣運,你們說,我講的對也不對?”說到這裏,澹台若邪又不失時機地諷刺道:“不過你們還真是狠心啊,眼看著張家,趙家,高家的後人,一代一代湮沒無聞,也不願意施以援手,看著呼延家,夏侯家逐漸式微,也是不問不顧,是該說你們鐵麵無私呢?還是該是說你們已經沒有人性了呢?”
“夠了!”坐在最中間的澹台信雄厲聲道:“我們畢竟是你的祖輩,哪裏輪得到你這個毛頭小子指手畫腳?”
誰知澹台若邪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道:“祖輩?罷了吧,老而不死是為賊,你們這些竊國之輩,無信無義,哪裏配跟我逞凶?如今我已突破星尊境界,而你們呢?”澹台若邪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指來,對著麵前的六名殿帥府太尉道:“你們固步自封,五百年來,修為不曾存進,也好意思稱做是我的祖輩,你們除了那一張供奉在祠堂裏的牌位,還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
澹台信雄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殺機,但隨即隱去,轉而用陰森的聲音對澹台若邪問道:“若邪,那你說說看,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澹台若邪冷笑道:“如今天京城已變成了一個大賭場,人人都壓上了自己的一切,我們澹台世家也不例外。既然我們出手了,就絕對不可能留手,更不可能回頭,告訴我這一切的人,自然就是如今我們澹台家的家主:傾天侯澹台無尊了。六名星豪階強者,而且身份尊貴神秘,言語效力堪比星皇陛下的聖旨,這樣的殺手鐧,若是不拿出來,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個廢物!”澹台信雄直接破口罵道。
澹台若邪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承認,他是一個廢物,但我不是廢物,所以我來請你們出來,助澹台家一臂之力,為太子殿下穩定這九五至尊之位!”
澹台信雄旁邊的趙雲星驟然開口道:“北宿侯,據我所知,你剛剛下令在北鬥殿屠殺了大批的皇親國戚,隻有星傲塵,星廖宇幸存,如今星廖宇下落無蹤,生死不明,星傲塵帶著大軍包圍了天京城,對你也是咎由自取,我等豈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澹台若邪微微仰起頭來,卻是冷哼一聲道:“你們老而不死,是不是逆天而行?現在你居然跟我說不敢逆天而行,真是笑話!”話音未落,澹台若邪竟是毫無征兆地右手一拳甩出,萬千銀白色星芒頓時彙聚起來,仿佛一座小山那般朝著澹台信雄身邊坐著的趙雲星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