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們也是被昭王的氣場唬的忍不住撤退幾步,陳夫人一看當即道“攔住。”府兵隻聽家主吩咐,這是規矩,可……
宋贇見狀當即就斬殺一人以儆效尤,“誰敢攔?”
陳夫人見麵前倒下的屍體,臉色一白差點暈過去,一時也是腿抖的厲害,可一想到兒子,便都覺得無謂了,本想指著府兵在上前,可此時哪裏還有人真的敢再攔昭王,眼見著宋顯洐帶人出了包圍,胸腔簡直要氣炸了。
陳夫人再不願信,可對上宋顯珩冷冷瞥過來的目光時陡得清醒,指著謝蓁饒是發顫,這妖女,這妖女是會了法術罷,把她兒害成那樣後竟還迷惑了昭王,否則怎能解釋!急斥的那聲近乎破音,“——慢著。”
宋顯珩依然將謝蓁護得周全,憑他眼力自可瞧出陳夫人的不正常,而這是衝著謝蓁去的,心底慶幸放不下她來了,否則對上這陣仗定是身後那倔強人兒吃虧的,思及此,眸色又不由冷了幾分。
陳夫人兀自對上宋顯珩那冷徹目光,陡得一顫,卻是硬著頭皮鎮定了下來,直指他身後的謝蓁道,“王爺莫要被她騙了,昨兒夜裏她可是與我兒一道,雖說喝酒誤事,然事實已成,由不得她不認!”
謝蓁聞言被氣得近乎站不穩,猛地攥緊拳頭,從沒如此痛恨過一人,這般汙言碎語隨隨便便張口就來,事關女兒家聲譽,竟是半點不顧,真真是要置她於死地。
然不待她開口,宋顯珩擁住了她顫唞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帶著安撫的意味,刀削的側臉神色冷峻異常,“陳夫人為兒心切竟失心至此,但若教本王再聽一句詆毀,在謝將軍之前,本王恐怕會忍不住毀去陳府!”
說罷,竟是直接攬著謝蓁出了山莊。而山莊裏的護衛被他周身的氣勢駭住,竟沒一個聽從陳夫人撕心呐喊要將人扣下的話,全都垂首靜默而立,目光遮掩地看著陳夫人瘋癲咒罵。
再說謝蓁跟隨著宋顯珩出了跨出莊子,隻見隨他同來的幾個侍衛端坐馬上立在不遠處,除卻麵前一匹皮毛黝黑發亮、金轡銀鞍的五花馬外,再沒有旁的。若跟山莊裏的護衛交鋒……偏這人就是那般從容,連她都唬住了。
涼風朔麵,謝蓁猛然回神,心道他是從皇宮策馬而來的,哪裏會準備什麼馬車。可是……謝蓁有些心虛看向宋顯珩,發現他也正將目光投向自己身上,沉聲道:“我送你回謝府。”
謝蓁臉頰瞬間起了兩抹微紅,才稍稍平複的心緊接著又猛的狂跳了起來——隻有一騎馬,這不是意味著……
謝蓁抬起眼簾,發覺宋顯珩已經前往翻身上了馬,正朝著自己看了過來,示意她過去。謝蓁受了迷惑往前,剛走了幾步就回過了神,才剛遞出去的手倏然收了回來。要她跟宋顯珩騎著一匹馬回城裏……後果簡直可怕好麼!
宋顯珩眸光深邃,直直凝著人,那一絲的低落恰好能叫謝蓁察覺,又教她想起那個見不得人的說法,不由窘了窘。
謝蓁自有她的難處——老爹的阻攔。雖則這一陣子謝元表麵上沒直接對她言語什麼,可祖母,謝宗騏總為她夫婿人選忙活著,估摸這也是受了她謝老爹的意思。這要是同宋顯珩光明正大同騎一匹馬回京中,不定會掀起多大的風波。美色在前,可謝蓁為了顧忌謝老爹的心情,咬牙決定拒絕。
正這時候,莊子中又出來了幾人,原來是謝文褚出來了。謝蓁今日動身回府是特意起了個早,打算隻待自己回去再遞消息給聽來的謝文褚、謝宗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