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突然中風的。
沈清伺候沈老夫人伺候的很精心,藥是自己親自熬得,也是他親自喂沈老夫人喝下的。
文氏一開始還有些擔心,還往沈老夫人跟前湊。
湊了兩天,沈老夫人還是不待見她,她也就不去了。
擔心過後,文氏突然發現,這鎮北侯府內宅現在是她說的算。
這個事情讓文氏震驚了很久,然後發現是真的後,文氏臉上開始有了喜悅。
沈老夫人這一病,文氏當家做主後,說話的嗓門比平時更響亮幾分。
她還是不喜歡沈念,看到他臉上就寫滿不悅。
隻是想到沈念的身份,她勉強壓下眼中的厭惡,盡量表現出自己和善的一麵,雖然有些失敗就是了。
文氏對沈清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比以往更好,有什麼好東西都從庫房裏往沈清那裏拿。
其實他們家也沒什麼特別多的好東西。
沈奕在時,每逢立下功勞,景帝都是口頭表揚,貴重的賞賜卻是沒有一分。偶然沈奕回京述職,景帝稱病不見就算了,也就給點銀子。
說來沈家還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寶貝,但就算是這樣文氏也很高興。這代表鎮北侯府以後她當家做主,庫房裏的東西她可以隨意處置。
文氏這種做法有點太過明目張膽了,沈清同她吵了一架,說她在沈老夫人麵前這般表現,就是故意的。
沈清這話有點不留情麵,惹得文氏臉一陣青一陣白,隨後掩麵哭了起來。
沈清隻是想發泄之心中的氣憤,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整個人站在那裏都茫然起來。
沈念冷眼旁觀這一切,人顯得格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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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假期很快,沈念便回宮。
回宮之前,他又去看望了沈老夫人。
他去的時候,沈老夫人起色更差勁,丫頭正在喂她吃東西,她愣是咬緊牙關不配合,臉上寫滿了拒絕、煩躁。
看到沈念她的嘴動了動,感覺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沈老夫人幹脆直接閉上眼,無聲的留下兩行眼淚。
沈念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朝沈老夫人看了眼道:“孫兒要入宮,祖母好生休息。”
沈老夫人胸口起伏的有些厲害,她還是沒有睜開眼。
沈念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沈老夫人望著他的背影,滿眼失望。
沈念入宮時,皇帝正在乾華殿召見睿王齊君宴、工部侍郎刑意,還有就是程錦。
程錦聽到沈念到了時,飛快的抬了下眼,裏麵情緒很哀怨。這事沈念明顯早就知道了,他竟然沒有提醒自己,連半句都沒有。
對程錦的哀怨之情,沈念隻做不知。
齊君慕把該安排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望著沈念關懷道:“沈老夫人無礙吧。”
沈念忙道:“多謝皇上關心,祖母她性命無憂,其他的白禦醫說隻能慢慢調養著。”
齊君慕歎了口氣:“以後讓白封多走幾次,調調藥方。朕相信白封的醫術,也相信沈老夫人很快就會康複的。”
沈念感動不已:“多謝皇上金口。”
程錦在一旁看著,有點不敢相信,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為沈念擔憂。
現在看到他和皇帝相處的模式,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了,兩人間相處的模樣不像是死敵啊,難不成皇帝是真寵信他們家將軍的?
“你們去西境的日子就定在後天,睿王可有異議?”同沈念拉完家常,齊君慕又把注意力放在齊君宴三人身上。
齊君宴長得濃眉大眼很是周正,他一臉憨厚道:“皇上,臣沒意見。”
刑意和程錦更不用提,他們兩個小蝦米,皇帝和睿王說什麼,他們就點頭同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