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麵喊出這個名字了。
皇帝的名字,以後是能從他嘴裏喊出的。
想到這些,沈念笑了起來,這歡喜的情緒一直都在,跟在他身旁的王俊等人都明顯能感受到,不過他們都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廂沈念的心情是極度歡喜的,而皇帝那裏氣氛則是有些凝重的。
齊君慕把齊君宴的折子給林蕭,溫卓還有六部等其他大臣看了看,一群人看完後,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齊君慕道:“此事眾卿怎麼看?”
林蕭和六部尚書相互看了眼,各自都沒有吭聲。
溫卓看著林蕭等著撇了撇嘴。
他們不說話,齊君慕則開口了,他冷笑道:“常勝這屍體被發現的早了些,若是晚上那麼兩天,他人即便是死了,朕也會命人鞭屍的。朕真是瞎了眼了,還成全了他身前死後名。”
這話陰沉的厲害,話裏都帶著冷氣兒,跟有風從閻王殿吹上來了似的,幾位大臣渾身泛冷。
“皇上。”林蕭忙站起身道:“臣知道皇上生氣,也知道皇上說的是氣話。此事事關重大,臣覺得還需要好好商議才是。”
說到這裏,林蕭抬眼看了看齊君慕又輕聲道:“皇上,常勝的屍體剛被發現,睿王那裏就查出了常勝通敵叛國,事情太過湊巧了,皇上先莫生氣,先確定這是怎麼回事才是。”
“就因為此事事關重大睿王才定然不敢做假。”齊君慕語氣略淡,像是看在林蕭的麵子上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怒吼:“這麼大的事,如果沒有完全把握,睿王怎麼敢上折子。睿王身邊有刑意看著,有程錦盯著,最關鍵的是睿王在西境毫無根基,在西境軍中更是沒什麼威望,不可能出於私心陷害常勝的。”
林蕭想了想覺得皇帝這話說的很對,他道:“皇上說的是,臣一時著急。”
“左相是為了朕好,朕心裏明白。”齊君慕語氣不變繼續道:“朕現在就想知道,常勝的事該怎麼處理?”
常勝的死後名是皇帝剛剛封賞下去的,現在常勝屍體還沒歸京,就傳出了勾結外敵的罪名。如果單純的事貪汙,他們還有話可說,但勾結外敵,這就是死罪。
自古有多少功臣因為皇帝的懷疑被殺,差不多都是以這種罪名。但常勝到底是死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也不會為自己辯解的。
就如同皇帝所說,睿王查出的東西肯定是罪證確鑿的,可裏麵有沒有其他誰也不知道。常勝既然已死,事情還有含糊的地方,倒不如暫時先把這事放下。
最關鍵的是常勝背後也有各種勢力的,要是真背負上這麼一個罪名,那很多人都要跟著遭殃的。就拿溫卓來說,他是兵部侍郎,西境缺銀子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時常問戶部要錢給西境,加上溫卓現在是皇後的親爹,有了儀仗,常勝也不是沒往他那裏送過東西。至少常勝貪汙的那些餉銀,溫卓那裏肯定是得到些的。
想到這些,林蕭本想勸著點皇帝,不過他轉念想到了皇帝口中的鞭屍二字,心裏又遲疑了。皇帝看起來對常勝是深惡厭絕的,如果這時提出反對的意見,那就是給皇帝找不痛快。
再者說,常勝犯下的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瞞著也實在是有點不合適。
林蕭這廂一個遲疑,那裏溫卓就站起身,劈裏啪啦來了一通,直言常勝已死,西境也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至少該給死人一個體麵。
說完這些,溫卓還麵有得意的朝林蕭看了眼。
齊君慕心下有些失望,也許是在沈念那裏得到了最肯定的答複,麵對著說這樣話的溫卓,他心裏格外的不痛快。
不悅之下的皇帝說話有些不客氣,他道:“溫大人,你覺得朕還要給常勝怎樣的死後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