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段(1 / 3)

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既損,我自然要護著你的。”

那時景帝的心像是被誰用手輕輕撥動了下,又麻又酸,滋味難言。

兩人的關係從此改善了不少,至少不再是疏離的。

宮裏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煩惱。

景帝是皇子,總是要被各種各樣的事牽連,身邊的人總是更容易被人算計。在長大的歲月裏,他替沈奕出過頭,沈奕替他挨過打受過委屈。

景帝生病沈奕照顧過他,沈奕不舒服,景帝偷偷出宮去看望過他。

人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是能夠相互吸引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心已經靠近了,明白自己的心思總是要一個契機。皇宮永遠不缺荒唐事,景帝和沈奕無意間曾看到有人玩弄內監。

那一刻,兩人既尷尬又無措還心慌。

景帝和沈奕花費了很長時間才確定自己的心意,一開始也糾結不安迷茫,但還是放不下。最後因為一些事,兩人表明了心意,所有的不安都化作了歡喜。

景帝身為皇子,雖非長非嫡,那個位置對他來說也比較遙遠。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心裏總是避免不了有所希望的。

在他發現自己心意時,他想還好來得及,他想著當個閑散的王爺也不錯,至少不用背負太多。

喜歡的人在一起,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少年之間的感情藏在眼眸中,看到對方眼中就閃現過笑意。

身為皇子和世家子弟,總是被他人關注的,兩人很是小心。那時景帝心裏想的是,再苦再難也就這麼幾年,等新皇登基,總是能容下一個稍微有點權勢,但卻是斷袖不要子嗣的兄弟。

到時他同沈念就遠離京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也不錯。

可變故來的很突然,兩人相繼拒婚、相互送的禮物克製不住時相望的眼神,成了有心人眼中的異數。

景帝記得很清楚,那時他剛入戶部做班,也剛拒絕母妃給他指的婚事,他同沈奕說過,如果身邊之人是他就不會再有別人。

沈奕也是這樣的心思。明知道未來的路會走的很艱難,兩人心裏卻是無限歡喜的。

那是很尋常的一天,沈奕病了幾日沒有入宮,那天景帝接到他的信,說他這幾天一直病著,人很難受,想要見見他。

沈奕很少說自己難受,景帝看著信很是心疼,便以最快的速度出宮。

那天的風很暖,吹在人身上很舒服。景帝入了沈家,便被沈奕的父親派人摁住了。他是皇子,這麼做本來是大逆不道的事,可沈父已經顧不得了。

沈家支持的本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景帝,沈父想就算是撕破臉,沒有後盾的境地也不敢怎麼樣的。畢竟老皇帝眼中可是容不下沙子,景帝這事要是傳出去,必定被厭棄。

到時候景帝自己受罰不說,還會連累到家人。

沈父不是沒想過把這件事捅出去,可他要顧及著沈奕,沈奕這幾日絕食過,威脅過他們,說景帝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就撞死在老皇帝眼前。

沈父舍不得沈奕這個兒子,隻能用手段把兩人分開。

沈父把景帝帶到沈奕住的地方,那天風吹著花往四處落,落在人身上落在地上,房內聲響不斷。景帝被人抓著拚命掙紮著想要撞門,他想讓裏麵的人出來。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沈奕的意思,可是他沒辦法動彈,他的手死死往前伸卻碰不到門,他想喊出聲,而他的嘴裏塞著東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帝在宮裏被誤會被懲罰被冤枉都沒有向誰低過頭,那天他望著沈奕緊閉的房門,視線模糊。

一切結束時,沈父把他放了,說了句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