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夜涼如水,天空陰沉沉的,像似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半山腰的一處私人別墅裏燈火昏黃。
蕭默笙沐浴完,從浴室裏踏出來,寬鬆的孕婦裝包裹著她略微臃腫的身形,五個月的身孕,肚子早已顯懷。
突然,一陣狂風將窗戶吹得唰唰作響,蕭默笙秀眉皺起輕抬眸,窗戶上一個白影突然掠過,披散著黑色長發,穿著一身白衣,麵目猙獰可怖。
“啊!”蕭默笙嚇得往後猛退,一張小臉頓時慘白一片。
剛才那個白影是什麼?
鬼?
鬼……鬼……
“呼呼!”陰森的風聲像似鬼哭狼嚎。
可怖的黑夜宛如一個大黑洞想要吞噬一切。
蕭默笙嚇得狠吞了幾口唾沫,白皙的小手第一時間抓緊了手機,哆嗦著手給她的老公季雲飛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聽。
第一時間傳進話筒的不是季雲飛的聲音,而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撞擊得蕭默笙的耳朵差點碎裂。
“雲飛!快回來,家裏有鬼,我害怕!”蕭默笙因為受驚過度,從嗓子裏滑溜而出的聲音裏夾著巨大的顫抖。
她平時最怕鬼怪,從小聽老一輩講的鬼故事太多,以至於長大後對這種世間不存在的東西仍然存在著驚懼。
“默笙啊,我在忙著應酬,就這樣。”季雲飛醉薰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像似完全沒聽到蕭默笙的顫抖,直接就要掛斷電話。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話筒裏飛過來,“阿飛,你這是又接哪個女人的電話?不是說好今天點我?酒店已經定好了?”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大概是她將季雲飛的手機奪了過去。
“阿飛,我幫你掛斷電話。”
“好。”季雲飛很淡地應了一聲。
“唔……討厭……阿飛……”
“怎麼,”季雲飛的聲音幽幽動聽,夾著一股說不出的曖昧,“不喜歡?”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越來越近:“哪有,人家最喜歡你的吻。啊……不行了,阿飛,我等不及了,現在就要我,好不好?”
女人根本沒掛斷電話,甚至,蕭默笙能夠聽到她故意發出的嗲聲故意離話筒特別近。
蕭默笙臉上的血色早已褪盡。
懷孕的五個月來,季雲飛幾乎很少早回家,總告訴她,他在外麵應酬。
是,戀愛三年,加上結婚五年,他將他們曾經一貧如洗的小家經營得有聲有色,他們擁有了半山腰的一棟小別墅。
平時他的工作很忙,蕭默笙很乖巧地不打擾他。
何時,他和她之間夾了一個女人?不,不隻一個。
那個女人說季雲飛今天點了她?意思是還有別人?
“啊,阿飛,你的吻能讓我飛起來。”女人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傳來,夾著讓人麵紅耳赤的怪異聲。
蕭默笙的手像似觸了電,立馬將手機摔到遠處。
渾身都沒有一絲血色。
季雲飛比誰都清楚她此時有多害怕,可他不但不搭理她,反而和別的女人擁吻……
……
另一邊正在包廂裏喝著花酒的季雲飛看著身邊妖豔的女人才將電話掛斷,沒有任何惱怒,反而意味深長地輕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