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
胤禛則對安德烈說:“我們先把老陸帶回去,回去以後再想辦法。”
安德烈點點頭:“不能把他留在這兒,不然也是遭罪。隻是,怎麼把他帶走呢?他看來走都走不動了。”
倆人正琢磨,突然九阿哥砰的一聲,又開了一槍。
一個守備的右手被打得鮮血淋漓,他捂著手慘叫。
九阿哥冷笑:“還有想碰警鈴開關的,可以試試,下次,我會瞄準頭部!”
警衛們的臉色更壞了。
胤禛試圖把老陸背在身上。九阿哥飛身過來替他擋著,他雙手持槍,一把對著韓旭,一把則對著其中一個似乎是分隊長的人,他看得出來,其餘守備不是看韓旭的眼色,就是看此人的眼色。
“四哥你照顧老陸,”九阿哥說,“我和安德烈來防守。”
胤禛點點頭,他一把把老陸背在背後,安德烈則抓了一個守備作為人質,要帶著一同走。
剛要拿繩子捆那個守備,九阿哥突然攔住他。
“帶他走效果不大。”他說。
安德烈猶豫一下,小聲道,“我怕我看不住韓旭……”
他的體力遠不及韓旭,他擔心半路韓旭反撲。
九阿哥笑了笑:“誰叫你挑老頭子了?”
他雙手舉著槍,一直走到那群守備跟前,眼神一個個掃過去,然後,從人群裏麵拎出一個瑟瑟發抖、滿臉惶恐的年輕人。
胤禛立時發覺,韓旭的臉色變了!
九阿哥微微一笑:“來,小家夥,讓我看看你的證件。”
他拿槍從那二十剛出頭的青年身上,撥弄出一個證件。
“韓子明。括號,實習。”九阿哥慢慢點頭,“我說呢。韓大人,這是……令公子?”
警備們,包括韓旭,包括胤禛他們,內心起了巨瀾!
九阿哥何等精明!就在這短暫紛亂的五六分鍾之內,已經察覺到韓旭目光時不時掃向這青年……真是連鬼都瞞不過他!
“對了,如今這時代已經不叫大人了,該稱隊長才是。”九阿哥故意嘲弄地看看韓旭,“韓隊長,你既知我們是清朝人,那也總該知道,我們這些清朝人最喜歡搞連坐了,而且也不懂什麼叫人權。”
他說著,讓安德烈把那個小夥子捆上,然後拿槍押著他。
“韓隊長,隻要你和你的手下老老實實的,你兒子我不會傷他一根汗毛。”安德烈淡淡地說,“但如果你不肯老實,讓我聽見了警鈴聲,別說我,我身邊這個人也不會放過你兒子——你認識他,自然也該知道他的那些手段。”
韓旭目光轉向胤禛,他自然是認得胤禛的,安德烈這番話說得他又驚又怒又恐懼!
安德烈和背著老陸的胤禛,慢慢從房間退了出來,與此同時,九阿哥將手無寸鐵的警備們,一個個驅趕進監室,隻留下韓旭一人。
然後,他嘩啦一下拉上鐵柵欄,將鑰匙掰斷在鎖裏!
“隊長大人,咱們走吧?”他一麵用槍抵著韓旭的頭,一麵皮笑肉不笑道。
韓旭鐵青著臉,一言不發跟著他們,朝門外走去。
幾個人的腳步很慢,不光是因為挾持著人質,也是因為胤禛背著老陸。
磨磨蹭蹭,還沒到電梯跟前,韓旭突然開口:“你們逃不掉的。”
“除非你不愛惜你兒子的生命。”胤禛冷冷說。
“和我無關。”韓旭咬著牙道,“你們難道還不明白?俞謹不會放你們走!他寧可犧牲我和我兒子!”
胤禛走到電梯跟前,扶著老陸站穩,然後他回頭看看韓旭:“是麼?那你可太不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