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廉看似毫不生氣,可是捏緊手掌,指甲深深地扣入掌心,“哦?嵐兒有何妙法。”
城嵐心內不寒而栗,果然羨陽說的不錯,姑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自己的生死,她隱忍不發,繼而低眉俯首,似是破釜沉舟般道:“姑姑可知玉暇山妖王翎闕?”
雙廉聽聞翎闕二字,渾身不由一振,雖然鳳狐一族歸隱六界已久,卻還知曉如今妖界四方為王,最**不羈,臭名遠揚者便是這玉暇山翎闕。時人不辨其雌雄,隻道略有幾分姿色的,不論男女,便會被玉暇山使者掠走。
玉暇,玉瑕?千百年間玉暇山,何曾無瑕如玉?早已是惡名昭著,人妖共憤。奈何那位來頭不小,任是三方妖王聯手,也未必是其對手。
城嵐知道雙廉心思已動,連忙趁熱打鐵,“若是姑姑信嵐兒,不如讓嵐兒以拜師為名去一趟玉暇山,想必玉暇山上必定是滋養情蠱的好去處。”
玉暇山翎闕最擅情愛之術,若是經她教導自然解得了當前燃眉之急。雙廉眸光冷冽,看向城嵐的時候仍舊沒有半分溫情,“可是你身無半點法力,憑著區區咒術,如何進得了玉暇山?”
城嵐似乎早已預料到雙廉會如此,胸有成竹地笑道:“姑姑不知,翎闕絕世聰明,若非尋常之人,她怎會相信拜師之說?”
如此一說,倒是正好。
雙廉默算了一下族內的劫數,隻剩九個月,如若不能在劫數到來之前練成“狐生易夢”,那麼到時候便不是犧牲幾個族人那麼簡單了,她目光清清地掃過城嵐,突然覺察出一絲異樣,“嵐兒,似乎很想離開蛩蒼窟?”
城嵐瞳孔驀然放大,因是低著頭遂雙廉看不到她眼中慌張,“我……我隻是覺得自己太過無用,兩千年的修行,卻還不如區區小妖。若是此次真的能學到其他法術,對於嵐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雙廉勾唇冷笑,憑你如何配得她的半點法力?這便是你的命。
“嵐兒孝心,那便如了你的願。”雙廉自然期盼城嵐能拚盡全力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念及當初哥哥的囑咐,她仍舊心存顧慮,“但是你必須按時將行蹤傳送回來,不得與我斷了。切記,莫要讓旁人知道蛩蒼窟的存在。”
城嵐接過雙廉遞過來的一支狐形檀木簪,隻見她唇未動語先出,“這是我族中聖物,你身為聖女不可有任何閃失,若遇到危及生死之事,它會幫你召喚狐兵。”
雙廉看到城嵐拿過狐簪的那瞬間,心裏突然泛上來一點辛酸,城嵐今年已經兩千一百二十二歲了,她的形容樣貌和當初的嫂子雖大不相同,但是卻還是出奇的絕色。
城嵐達到目的心中正在竊喜,忽覺雙廉將手敷上她的臉,一陣陣涼意襲來,眼前黑暗盡褪,便看到姑姑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去休息幾日,便出發吧。”
城嵐疑惑地摸了摸臉,退下的同時,雙廉喚出了兩名近身侍從,“牧柳,到時候,你一路跟著她。”
牧柳應道:“是。”
良樺和牧柳同為雙廉的侍從,都知道雙廉對城嵐的複雜感情。可是這差事落在牧柳身上她自己卻很是低落,“您把我支走了,那誰來照顧您。”見牧柳這幅口氣,良樺也不服氣了,“我哪裏不能照顧夫人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