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今天藍染童心大起,尖叫一聲被澆個正著。鼓著臉頰再往藍染那邊潑水,藍染反正也是脫了衣服在泡溫泉,眼鏡上還施過防水防霧的咒語,全不在意。青菊看看不奏效,停下來想想,露出個堪稱邪惡的笑容,站起身後退幾步,助跑,伴隨著一聲尖叫,整個人朝著藍染撲過去。藍染看到她後退時就猜到自己女兒想幹什麼,開懷大笑,張開雙臂接個正著。一旁在玩水的八千流有樣學樣,同樣後退助跑尖叫一聲跳下水,不過與青菊不同,她的預定落點貌似是更木劍八臉上。
池子本來就不大,擠進四個人之後簡直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水也撲騰得到處都是。玩鬧了一會青菊就自動自發上岸,藍染丟過去一個清潔魔法弄幹她身上的水,順手也丟給八千流一個。清潔魔法方便歸方便,用起來卻並沒有多麼舒服,泡溫泉的慵懶舒適感覺更加欠奉,藍染用上清潔魔法的時候,就說明他在趕人了。青菊吐吐舌頭,最後一次往他那邊潑了點水花,就叫上八千流去遠處說話,好讓這兩個大男人起身穿衣服。
當年在八十區時的藍染,被人接近到三尺以內身體就開始緊繃,被看到的話更加會拔刀砍人。進入瀞靈廷時已經好轉很多,但仍然自覺不自覺地抗拒著他人的接近。現在這種能夠在溫泉裏打鬧的狀況,實在是青菊同學多年努力的結果。即使如此,他仍然保留著轉過身去才換衣服的習慣,為此也不知道被更木劍八奚落了多少回。
“嘁,怕什麼。”三角眼不以為然地瞥過來。
“習慣了,”藍染笑笑,迅速穿好下裝,才有心思轉過身慢慢打理別的地方。他那頭豐沛的褐色短發很能藏水,不弄幹的話整個上身都會被打濕,既然不想用清潔魔法,藍染幹脆就盤膝坐下,用一條毛巾慢慢地擦。偶爾一抬眼,看見對麵更木君已經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也在整理自己的頭發。
現在用不著偽裝,藍染嘴角抽了一下,默默轉過視線不去看那邊。之前更木君雖然不修邊幅,長相也稱不上好看,但自有一種風範在。而這次見麵他弄了一個太陽頭來,陽光尖上還綁著鈴鐺,藍染差一點就戰意全失,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當場失意體前屈。
東仙的海星頭,更木君的太陽頭,虛圈那群破麵的種種古怪更是不一而足,就連小白哉現在也整天戴個奇怪的頭飾走來走去,實在令人無法不產生懷疑,難道和他有過接觸頭上就會開花?
幸好銀還沒去燙爆炸頭,謝天謝地——不知道現世的浦原君那邊有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打完架更木劍八直接跳進溫泉,之前自然不記得把發型鬆開,現在浸了水頭發糾結在一起,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煩。藍染看更木劍八那頭發怎麼也梳不開的樣子,提醒一句“先把鈴鐺摘下來吧”。更木劍八哼了一聲,轉去和鈴鐺奮戰,不多時悶悶地回答:“拿不下來了。”
“……”
這種情況就實在讓人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麵對好,藍染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湊過去幫他整理,然後囧然地發現,就算把全日本的發型師全都弄來,恐怕也無法挽救更木君這一腦袋鈴鐺。最後他隻能問:“需要剪子嗎?”
“……不要。”
摘不掉又剪不得,最後藍染幹脆不去管那麼多,直接整理成他原來的太陽鈴鐺頭,施個小魔法定型完事。雖然說很不想承認這個頭型和自己有關係,總算也是恢複了原狀。更木劍八卻覺得這樣就很好,藍染苦笑聳肩,轉去穿上裝。
這會功夫青菊和八千流已經跑回來,不知怎的對兩人的隊長羽織產生了興趣。隊長羽織本來就是身份、地位和威嚴的象征,其設計頗有特殊之處,藍染的修長身形穿上隊長羽織之後立刻魁梧起來,更木劍八那超過九尺的身高簡直就和一座山仿佛,羽織裏麵自然有著不小空間。青菊嘻嘻笑著鑽進藍染懷裏並攏羽織前襟,隻露出一顆頭來,居然一點不顯得臃腫。八千流大感興趣,也往更木劍八懷裏鑽,她的身高不夠,更木君縮回一隻手臂抱起她才夠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