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來然後順便揉揉他的頭發,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叫著他的名字:
“一護。”
於是黑崎一護同學瞪著突然神奇出現在麵前的自家義父愣了片刻,撲上去一把抱住,很快又漲紅著臉放手坐回去,急急開口:“義父!露琪亞!”
藍染的微笑中多了些歉意,安撫地按上一護的肩膀,“不必擔心,她不會有事,最多會受點驚嚇。這件事對她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說到這裏藍染停下話頭,等著一護追問,但是少年隻是鬆了一口氣笑起來:“太好了!謝謝義父!那,還需要我做什麼?”
麵對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藍染一時沒有回答,望著少年片刻才開口:“沒有什麼必須去做的,接下來一護你隻要當做沒有見過我,也從來不認識我這個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就可以。”
藍染的聲音平緩柔和,但是黑崎一護的敏銳直覺還是讓他聽出了其中隱藏的情緒,遲疑著問:“義父,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藍染愣了一下,笑起來,揉揉少年的橘色短發:“當然沒有,一護怎麼會這樣想?這次的事情,該道歉的人並不是你。朽木露琪亞被捕入獄,你們要來闖瀞靈廷,都是我早已知道的事,卻沒有出手阻止,而是利用了你們造成的混亂,來達到我自己的目的。關於這件事,義父必須向你道歉。”
這樣說著,藍染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就真的向對麵俯下`身去。一護呆了兩秒鍾後哇呀一聲跳起來,不知是該趕緊閃開還是該扶義父起來,一時間手足無措僵在原地。他發呆的時候藍染這一禮已經行畢,望著少年氣急的樣子隻是灑然一笑,神色全然沒有向晚輩低頭的羞怒,站起身,向少年伸出手。
“一護。”
隻是簡單的呼喚就讓少年低下頭狠狠擦眼睛,再抬起頭來時瞪著藍染的表情堪稱凶惡:
“義父,不許再這樣——!”
無論藍染做過什麼,都不該也不需要向一護行禮,藍染明知道少年的意思,卻借著他的話故意曲解,壞心眼地逗弄著認真的小孩:
“嗯,我知道了,以後如果把你算進去,一定會事先和你說明,征求你的同意。”
“義父!!!”
哎呀哎呀,再逗就要爆炸了,藍染微笑著岔開話題,說起今後幾天少年需要注意的事情。
“一護,我的斬魄刀有著完全催眠對方五感的能力,可以造出毫無破綻的假象。剛剛的傳令你大概也聽到了,昨夜我用這個能力讓其他人以為我已經死亡,這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之後我還要做一些事,演幾出戲,可能還要在你麵前出現,你要記得,你沒有見過我,從來不認識我這個人,除了要救出露琪亞,你們沒有其他目的,也不知道額外的信息。隻要記得守住這件事,其他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處理,無論你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到我,所以完全不必顧忌我這邊的狀況。”
一護全神貫注聽完他的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我們在白道門外遇到了一個女死神,名叫毛利蘭的……”
他說個開頭藍染就能推測出經過,搖頭失笑:“毛利十六席嗎?我還以為她會選擇明哲保身,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看著少年擔心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表情,解釋:“整件事情有點複雜,她知道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中還有不少錯誤。一護,你不要過於在意,也不需要為任何人擔心。現在時間不多,不能詳細解釋,但是義父保證,你所關心的人中可能有人會受點驚嚇,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會受到無法治愈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