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我這些年有多苦的,每天喝湯藥,喝得吃什麼吐什麼,為了變瘦,忍著不吃東西,可就這樣還是一斤沒瘦,我一直這樣也無所謂,倒是我家裏人比我更不好過,害得母親日日為我操心,父輩們為官清廉,我看病花的那些錢就給家裏造成很大的負擔。”
唐詩柳給她擦淚:“好在你家人口簡單,要換成是我家,你這麼糯的性子,是有錢喝藥了,可也早讓那些女人給擠兌死。”
雲寧提醒著:“你也別開心的那麼早,要知道,三個月後外人有多驚豔,你這三個月就得有多艱苦,減肥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更不是你再喝三個月藥就能解決的事情。”
張淑楠用帕子擦幹眼淚,堅定地點頭道:“顧小姐,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什麼苦我都能吃。”
“叫我雲寧吧,淑楠。”看著她露出笑容,雲寧心裏突然間有些不忍,接下來她可是要受罪了,“我建議你最好暫住我這裏,家人隨時都能來探望你,一則方便我監控你的狀況,二則省得你家人心疼你,破壞了計劃。”
女孩子要想狠心減肥,哪怕是因為體內激素導致見效不大,也總是能減下去一些的,張淑楠肯定是家裏人都心疼她,一邊說著要這麼做,另一邊又不忍心真的這麼虐她,她一個女孩子又沒吃過什麼苦,也容易半途而廢,現在有人監督著,每天還要加上練習馬球,運動量也足夠了,等她瘦了下來,有了漂亮的感覺後,她自然不會再容許自己變胖的。
張淑楠對她的所有要求都無條件同意,雲寧就開始跟雙子交代了,由她們兩人負責張淑楠的整個減肥療程,將要點都提出來,再讓她們整理成方案。
當天,張淑楠就直接入住顧宅,吃上減肥餐,開始各項瘦身運動,還有藥丸子、紮針、藥浴等等治療,從此,她每天最幸福的也許就是能在按摩完後睡個死沉吧。
過了正月,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起來,她們也練習得能騎著驢打球了,高頭大馬是能上,卻是不敢激烈地運動。
馬球,顧名思義,騎著馬擊球射門,是一項在大周朝上層階級中十分流行的運動,雖然平民百姓中蹴鞠更風靡,但也都以能看一場馬球賽為榮。這項運動也不限於男子,不少貴族女子也十分青睞,除了專門培養打馬球的宮女、仆人用以表演比賽外,自已也會經常下場,由於運動激烈,外加好馬不易得,女人們更多的是用驢來代替馬。
馬球主要流行於軍隊和宮廷貴族,霍子衡和霍青山自是精於此道,特別是霍子衡,無論騎術和技藝,還是策略布局,鮮有人能出其右,知道雲寧要參加後,他自覺地擔當起總教練,當他不在時,則由一位張家專程請來的擅長馬球的女子按照他的計劃執行訓練。
城內隻有皇宮裏有馬球場,她們隻好借用了侯府的教場來當練習場地,霍老夫人常常見著幾個姑娘在那跑來跑去的,心情都好了不少,看雲寧也和藹多了。
這樣的事必定是少不了謝斯年的,他都快成了她們球隊的一員了,端茶遞水的不說,還經常在言語上鼓勵張淑楠,就是唐詩柳,倆人間的鬥嘴都少了很多,借此機會,他還根據幾人的狀況開發了新的護膚產品和香薰用品,被唐詩柳取笑他在女顏上的天賦真是無限量。
馬球比賽固然刺激好看,可當置身其中時真是很不容易,別說掌握運球路線和進攻權這些了,單是穩住自己,在激烈的比賽中避免意外就足以讓幾個女孩筋疲力盡,雲寧這樣的都覺艱難,更別提唐詩柳和張淑楠了。
這天訓練過後,唐詩柳直接毫無顧忌地癱躺在草地上,眼圈泛紅,沮喪道:“受不了了,手腳都好酸,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們都這麼辛苦了,要是輸了還真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