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土方收回右手的槍,而與此同時從左肩流下的血沿著村麻紗和殺手丁的血混在一起點點滴落在地上,在屋頂上開出朵朵紅梅。不過作者友情提示,裝酷是不好的,失血過多的土方君剛有點鬆懈,一不小心腿軟便也從房簷上滑落了下來。
混蛋啊你可別再下跪了
勉強控製著雙膝著地的土方正要拄刀站起來,卻猛然看見了自己麵前正在壓下來的黑影。土方心裏一驚,想著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死期到了,猶自不甘的繃緊了全身神經,握緊手中的刀柄。
半天的沉默,那影子也隻是一動不動的壓在頭頂上,土方覺得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了,猛然抬頭正欲揮刀而出,卻對上了那一雙毫無精神頭的紅色死魚眼。
“喂喂,土·方·君,你幹嘛要給我跪這麼長時間啊?”阪田銀時摳著鼻孔無精打采的說。
土方立刻捕捉到了這語氣裏濃濃的得意與戲弄,佩刀瞬間而出砍向銀時雙腿:“你這混蛋啊!”
銀時跳著腳輕鬆躲了過去,一麵拉起土方,一麵打量著對方,黑色的和服便裝看不出洇了多少血,可是臉色蒼白是瞞不了人的。“喂喂,你居然被搞得這麼狼狽啊。”說話間覺得手裏粘膩濕滑,銀時伸出手,借著夕陽的餘輝,看清了指上正在彙集滴落的鮮紅,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沒提防被人擺了一道”,土方有些疲憊的點起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終是不甘心被銀時看扁,補充了一句:“也是最近身體狀態不太好。”
“切——”銀時似乎是並不相信的轉過頭抓了抓蓬鬆的卷毛。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JUMP的發刊日啊”,銀時指了指揣在懷裏的周刊,“跑到角落裏才發現有一本剩的。”
土方倒是沒什麼精力和銀時一爭MAGZINE和JUMP孰優孰劣的問題了。轉過身想往屯所的方向去。
“喂,你這樣子能走幾步啊!”銀時大步跟上,“算了,救人救到底,雖然是你這麼讓人討厭的家夥……”
“喂喂,你才是讓人討厭的家夥吧!”土方不甘下風的還嘴。
最後的局麵就演變成銀時的白色和服整個纏在了土方的左肩上,雖然包紮技術粗糙醜陋不堪入目,但總算確確實實的大力,或者說力氣大的過分的勒住了傷口。銀時看著隔了幾層還是滲出點血色的白色和服,覺得萬分心疼:“喂!我這衣服可是特別量身定做的上等貨,就被你這麼禍害了!”
“吵死了你。”土方把手支在額頭上,拒絕了攙扶,自己走得左搖右晃。
銀時看得有些提心吊膽,這個好死不死的中二病逞的是什麼強啊:“不過市區裏就公然有持槍殺人的,這種崩壞的治安太對不起納稅人了……你當警察受一下也是活該。”
“……攘夷派吧。按理說平時不至於,我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土方的頭腦還算清醒。
“啊咧?”
“攘夷派也有很多種啊,激進的、穩健的……有借著攘夷之名橫行霸道的、有真心為國為民的,還有天人暗中扶植與幕府對立的……”土方大約是為了拯救自己有些渙散的意識,難得對著銀時語氣正常的多說了幾句。
“等等”,銀時停住腳步,“天人暗中扶植的攘夷派?”
“切”,土方笑了笑,“天人們彼此間在地球的利益上也有紛爭啊,幕府所能代表的不過是某幾個星球的利益,自然也有其他種族和星球想來分羹一勺。扶植和幕府對立的團體,必要的時候拿來威脅對話爭一點好處,做大了直接推翻幕府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