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說你什麼也守護不了,說所有人都會死在你麵前,說這就是宿命。然後銀時轉過頭,眼睛卻隻來得及捕捉到自己要保護的那個麵目模糊的人轟然倒下的瞬間。

於是每個半夜銀時總是猛然驚醒的坐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要抓住自己的木刀努力告訴自己這隻是個夢。銀時看著自己熟悉的萬事屋頂棚,想著這才是自己的家,想著自己的家人都安好,可是思緒繞啊繞,最後卻總是會繞回三天前總悟說的那句“其實我也很希望這是假的啊”。混蛋啊,那個家夥應該揮刀守護他自己的東西才對,就算死了也是……就算死了……死了……

銀時憤憤的把一頭卷毛揉的更亂,發現自己總是沒辦法去想那個明明算無關的可惡家夥死了會怎麼樣。那種事情並不是揮刀就能戰勝的,可是……

終於在連續第五個噩夢的夜晚,銀時坐起身想了許久,卻並沒有煩躁的躺回來,他拉開燈,找出紙筆,思考片刻,開始在紙上寫一些什麼。

“辰馬:

好久不見,在宇宙裏玩得開心嗎?

我還是老樣子,天天做一點零工掙飯吃,還要養活兩個孩子。

忽然想到寫信是因為最近遇到了一件困擾的事情。我的一個鄰居多串君得了腦癌,據說是很難治療,基本上斷定為絕症了。雖然是個很討厭的家夥吧……可我想地球上的醫術無法治愈這種疾病的話,不知道其他星球上有沒有更加高超的技術。所以還是想拜托遊蕩在星際間、見多識廣的你幫忙留意一下。

最後雖然知道沒有用可還是勸說一下,你也差不多一點,別讓陸奧一個人忙的太辛苦。那麼多多保重吧。

阪田銀時

PS:自從上一次看了你的PS又PS之後,我發現自己寫信也總想加一句PS。”

銀時反複看了幾遍自己的信,把“雖然是個可惡的家夥吧……”劃掉了,可是再想一想卻又重新加了回去。隨後多囑咐了一句“當然,隻是鄰居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太過上心。”可是在包信封的時候卻又把這一句重新刪去了。所以改來改去,那一封信最終也就是如上文般剛寫出來的時候的樣子。

“啊咧?不過辰馬跑來跑去的,都沒有個固定地址……要怎麼聯係呢……”銀時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啊咧,不會白寫了吧?”

銀時苦思冥想了許久,忽然有所了悟。“假發也許會知道吧,他的住址也總在變,但是卻一直和辰馬有聯係……說起來伊麗莎白不就是辰馬帶來的?”

“我算是很夠意思很盡力了啊,多串君”,銀時對著手裏的信封嘀咕了一句,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下一秒忽然近藤附體,“武士就是要在最後一刻都堅持自己的信念,永遠不放棄任何希望!”

摩托車是危險的交通工具

在沒有見到土方的第五天裏,銀時辦完了這五天裏最充實的一件事。假發果然和辰馬是有聯係的,並且也答應了會把這封信寄出去。

“那麼就拜托了!記得別私自拆封!”銀時請桂吃著幾鬆家的蕎麥麵,多囑咐了一句,忽然想到自己這是要經過假發的手去傳遞一封救他夙敵的信,頓時有些心虛,可是……人命大於天吧,銀時這樣自我安慰。

“那不是武士的作為”,桂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我有點意外你居然會去主動聯係當年攘夷的夥伴。”

“我和假發你不是也有聯係嘛。”銀時含糊的一句帶過,“我還是更喜歡紅豆蓋飯。”

“不是假發,是桂!”

一切終於正常了,銀時覺得他的心歸位了,生活美好起來,連藍天白雲都跟著美好了。原來就隻是這樣,無論結果如何,對待認識的人,總要盡這一份力。多串也好,大西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