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扶著銀時進退兩難,最後隻好爆著青筋的放棄了跟蹤大計,準備先把這個酒鬼送回家去。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啊……哪有連別人姓名都不問一下就托付這種事的?土方架著銀時,如是對那位啊哈哈哈君作了評價。

走了幾步之後還是沒辦法消氣,土方索性趁著銀時睡的迷糊之際扇了對方兩個耳光,“你這家夥……好好的機會就因為你浪費了啊混蛋!”

“?”銀時倒是被這兩個耳光扇醒了,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推開眼前的人影,對著路邊翻江倒海的嘔吐起來。

土方一臉黑線的候到對方直起腰,粗暴的扯過銀時的袖子繼續往前走。

銀時完全閉著眼,任著身邊的人拽著,思想還留在先前和辰馬聊天的時候,“辰馬啊……剛才我夢見了一點那個家夥的事呢。”

“?”土方回過頭,以為銀時隻是在說胡話,沒有做聲。

“說起來那家夥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當時我對他說……哈哈。”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土方無可奈何的再次架住了銀時的肩膀。

“不過那個時候眼前有很危急的事,等雨過天晴的時候他又活了過來……所以一直沒有多想呢。”銀時伸手輕輕在土方背上拍了拍,“謝謝你……辰馬。”

“……這家夥不是萬事屋吧?”土方忍不住對著迷糊的銀時產生了懷疑。

銀時混亂的意識裏隻覺得自己是在被一個全無敵意的人架著安全的慢慢向前,這樣平緩的境遇裏,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一點一點的浮出記憶的水麵,慢慢的彙集成了某種越來越明晰的情緒,銀時搖著頭笑了笑。

土方扳過銀時的臉開始檢查上麵是否有一顆長毛的黑痣。

“辰馬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抽煙了?”銀時的鼻子裏嗅到一絲這幾天來都不陌生的煙草味,然而腦筋還是沒轉過來。

“……真是夠了!你給我睜開眼看一看啊混蛋!”土方跳起來。

銀時隻把土方的話當了耳邊風,繼續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理所當然的壓在“昔日的夥伴”身上,好像很多年前大家都還是熱血青年,揮劍浴血之後暢飲就能驅逐掉整日的疲勞,哪怕明知明天還是無止盡的戰鬥,也許明天就要有人離開,但隻要今天還背靠著背的站在一起,就足夠了……

咦?怎麼一醉酒就從銀魂變成了穿越小言風,這叫什麼設定???銀時最後的意識裏閃過這樣一句話,終於再次被酒勁放倒。

土方終於把銀時拖到了目的地,正要上樓,卻見登勢婆婆恰好推開酒吧的門,送客人離開。

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的登勢一眼見到了如此狀態的銀時,當即罵道:“這個臭小子!有錢就知道出去喝酒,也不想想已經欠了幾個月的房租!”

土方回了下頭,不過因為一貫與這位老太婆沒什麼交集,就隻是點了點頭,繼續扯著銀時上樓。

“是阿銀的酒友嗎?可辛苦你了,有空來這裏喝兩杯吧。”光線比較暗,登勢大約是沒有認出便服的土方,和善的打了個招呼。

土方倒是沒有否認酒友之說,隻是客氣的拒絕了,敲響了萬事屋的門。

前來開門的是正要去睡的神樂,神樂一見到銀時,頓時撲上去假裝大哭道:“不爭氣的兒子又去喝酒了嗎?叫媽媽我情何以堪啊!”

“啊咧?這是和誰學的……肥皂劇看多了嗎?”土方看著眼前誇張表演的女孩。

最終神樂接過了把銀時架回屋的任務,土方心有餘悸的告辭匆忙離開了萬事屋,捂著肩頭被銀時口水打濕的一小塊,心裏想著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反常。那個混蛋喝了酒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小姑娘也要這樣——果然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啊……不,是一個病毒傳染了周圍的整個環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