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喝多了還是很守口如瓶啊,果然是當警察的。銀時有點煩躁的抓抓頭發:“啊咧?醫院的話,誰從小到大都進了很多次吧?有什麼可想的?”
“嗬嗬……”土方眼神略帶著點迷離,“以前總覺得……武士能握緊手裏的刀,戰場上不畏生死就算堅強了。不過現在卻想……其實眼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虛弱,時時刻刻被病痛折磨,沒有辦法去守護,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抱負……那是比死都難過的事吧?”
“你……”銀時看了一眼土方,無端的覺得對方的神情裏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這是在瞎想什麼啊!”
“哈……”,土方還是喝醉後傻裏傻氣的笑,“所以說蘇子那個小姑娘才是讓人尊敬的吧?明明自小生病,是那麼脆弱痛苦的生命,可是還一直認認真真努力的活著……恐怕一直自詡為武士的我也不如她呢。”
銀時看著土方舉杯一飲而盡,側過頭道:“你喝太多了。”
“我大概還真沒那麼堅強吧……”土方又自己添了杯酒。
收容酒鬼要操很多心
直到土方終於趴倒在桌上的時候,銀時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而後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隻顧著把這家夥灌醉好扯平前恥,但是醉成這個樣子顯然已經沒辦法自己回屯所了吧?
銀時考慮了很久,想到那個八卦警局裏有關自己和這個醉漢的種種誤會,而且要拖一個大活人也實在不那麼容易,最後決定還是收容土方一個晚上,明天叫他自己回去就好了。
不過離開登勢酒吧大門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銀時摸來摸去,土方的身上也就隻帶了三千円……三千円甚至還不夠支付這一頓的酒錢。
登勢大怒著向銀時吼:“臭小子!欠完房租還要賒賬嗎?!”
銀時也憤怒的敲了不省人事的土方一拳,咆哮回去:“我哪知道他身上都不帶錢啊!”
“下次交房租的時候把這個錢也還了啊混蛋!”
銀時忽然沉默下來,輕輕擺了擺手,“放心吧,等這個混蛋醒了,我會讓他補齊的……反正也是命不長的家夥,積蓄什麼的都沒啥意義了。”
登勢上下打量了一下掛在銀時身上的土方,最後未置一詞的轉身離去。
銀時把土方拽進萬事屋的時候,就發現神樂和定春都已經臥在壁櫥裏睡覺了,把爛醉如泥的土方丟在沙發上,便自顧自的進了浴室去衝澡。
然而土方卻在此時醒了過來,沒來得及認清環境就先覺得胃裏開始翻江倒海,醉中的土方不能算特別熟悉萬事屋的格局,或者說也完全沒來得及考慮自己身在何方,便摸著牆拉開了一扇門——那卻是神樂的壁櫥。還沒睡著的神樂猛然見到一張並非阿銀的麵孔迷離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想都沒想便揮拳把土方打飛了,並尖叫了一聲:“流氓啊!”
銀時苦於正在洗澡,隻好稍稍拉開浴室的門,遙遙對神樂喊道:“那是土方君,神樂你先睡吧!”
“他喝醉了!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小銀你帶來的人你要看住!”神樂一把關上壁櫥門。
“……所以說你最近在看什麼電視劇啊?沒有說男人喝醉酒就一定要做什麼吧?!”銀時臉上現出小筋包。
“不管不管!晚上不許讓他睡客廳!太危險了!”神樂的聲音透過壁櫥悶聲悶氣的傳來。
“這個混蛋!”銀時探回了身子,“知道了知道了!睡在我的屋子,我會看住他。”
銀時正要關好浴室的門,卻不防土方已經聞聲摸索過來,銀時跳起來,找了條毛巾圍在腰上,“喂喂!我在洗澡!你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