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他曾在這一座橋上扔掉了一支項鏈。
比起傷心,心裏更覺得遺憾。
恍然回首,總會有種覺悟。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
風吹,隱隱感覺聞到了一股青草與酒水混合的香味。
然後,身體被人從後抱住。
他醉了,我知道。
他說:“接受我不行嗎?”
我不語。
他以著蠻力把我的身子翻轉過來,以著朦朧醉眼與我對視,他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要不,你不會來這裏……”
我說:“隻是這裏的景色秀美,便過來瞧一瞧罷了。”
他的臉朝我貼近,與我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有些癢,有些難受。
他的唇瓣貼上了我的唇,慢慢地吸吮。
我沒拒絕,也沒回應。
他的舌深入了我的唇舌間,肆意翻攪……
久久過後,我推開他,冷笑著詢問:“現在,你知道了吧?”
他的雙瞳裏有著不知所措,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一抹迷戀。
我說:“不止是心,就連我的身體對你的碰觸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遙想,在當初與他的雙手碰觸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會悸動,感覺上一股子的血就朝著腦門上湧……
現在,我已經沒了當初的感覺。
他把我抱在懷裏,他說,他不想放手,舍不得放手,也絕對不會放手。
哪怕是用盡了手段,他也要把我留在他的身邊。
聽了這話,我心裏有些壓抑。
仰頭看了看天,一輪彎月也早已隱藏在了雲霧之間,四處一片的陰暗。
我從他的懷中掙脫了一下,向客棧走回。
他跟在與的身邊,與我並肩而定。
當走到了廂房前,想要推開門時,他握住了我的手。
咬了咬嘴唇,我心裏有些不樂意了。
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到了我的掌心裏,之後,默默無語地離開了。
遺棄的東西再也撿不回來了。就好像,潑出去的水無法回收了。
恍恍惚惚地進入廂房,點燃油燈。
展開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記憶中的項鏈……
唇角揚起,露出一抹苦笑。
我緊緊地攥起了手中的項鏈,攥的,掌心被劃出了血痕,一滴滴地滴在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感覺不到痛,真的感覺不到痛。
心裏堵得慌。
一步步地走到床沿上坐下,盯著浸血的項鏈發呆。
這東西怎麼會被他給找出來呢?
找出來就找出來了,可是,心裏為什麼會痛得讓我發慌呢?
我跟以前的“我”到底有什麼關係?是一個人嗎?
如果不是,為什麼他的感情強烈的寄托到了我身上呢?
我對洛洛的疼愛不正常,對初次見麵的皇上有著不同的感覺……這些都不像是我。
可是,又毫無疑問地發生在了我身上。
右手撫上頭,隻覺得頭痛欲裂。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我與任何人的感情重合……真的不希望。
心裏忽然有些可悲了。洛洛,你喜歡的是我,還是以前的“我”?
怎麼感覺感情這東西如此地虛假?
握在手中的項鏈的溫度越來越灼熱,熱得讓我承受不了。
一甩手,伴著幾滴鮮紅的血液把項鏈甩在了地上,沒過半晌,我又撿了起來。
我覺得,我挺傻,傻的要命。要不,我怎會入宮,怎會成官,怎會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用衣袖擦了擦項鏈,我小心翼翼地掛在了洛洛的脖頸上,就躺在了洛洛的身畔。
隱隱約約中聽到了一陣的敲門聲。
我去開門,入眼的是四王爺。
四王爺說:“隻是想見見你。”
我“嗯”了一聲,又打了一個哈欠,示意他天色已晚,我要睡了。
他全當沒看見,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我說:“夜半,你不介意那茶的涼的的話。”
他笑一笑,說:“你斟的茶,我怎會介意?”
我彎起唇角,心道:我給你放一粒老鼠屎,你是否還能如此淡定?
偏身,讓他入屋。
他徑自走到了桌前的椅上坐下,我坐到了他的對麵,給他斟了一杯茶。
他淺啜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在享用。
人嗎,就是這樣,說著不介意,其實是相當介意的。
我歎了一口氣,便拿著茶壺走出了廂房。
當我拿著茶壺起身時,我分明看到了他眉眼彎彎,裏麵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樂什麼?不就是給你煮個茶嗎?這有什麼的……
我心裏叨咕著,煮了一壺熱茶,便重新回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