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仁慈,軍隊中誰不敢聽從上級命令。
卻不料當初的不慎,導致如今的困境。
趙桓下手之狠,恐怕也是為了大軍凱旋後,趙家不會受功高蓋主的蜚語的迫害了。
顧秦怡。
千萬思量,卻不料你原來是皇帝的棋子。
皇帝撐腰,喘氣的聲音自然要大些。
可顧秦怡一無鐵鑄的官場盟友,二無複雜的家門淵源。
皇帝又是如何選中太醫院的一個小小典藥呢?
隨從二人組曾告訴我,顧秦怡是借方的金蘭好友。
顧秦怡自己告訴我,他是當朝均太醫的得意門生。
張借方心性秉直,絕不會在幕後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更不會沾親帶故、曲意逢迎。這是個對著皇上都敢給出大白眼的性情君子。
均謙性格懶散,沉迷經商,若想讓他在朝堂翻攪風雲,隻怕是折殺了他的風韻靈氣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沒有能人推薦,沒有深厚財力保障的清瘦之人,穩穩地坐上了皇門清客的位置。
皇門清客。
林立於皇庭之外的秘密谘詢組織。
皇帝的專屬特務機構。
該組織的開創者,不過當時年方五歲的君上,河璧日。
生而倜儻,博學能文,慧智風流,寵裕冠絕。
這是太醫院重組大典上,聖上給予秦怡的最高評價。
((((((((((((內心獨白結束的分界線))))))))))))))))))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情,卻在偷取我最真的友情,這叫我如何不生氣,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趙家做事一向狠烈,所以秦怡從塵埃中艱難地抬起頭時,我苦笑著問出“顧家父老可是朝廷內賊”一句。
話聲沉重,仿佛鐵鑄的枷鎖。
身後的安湯緊張得差點從高台上摔了下去。
顧秦怡咧嘴一笑,眉間冷洌,“沒見過含血噴人還說得這麼有道理的人,今天我顧三兒算是見識到了。”
不慌不忙,不驚不疑,顧秦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早已被洪水浸得發皺的袍子,沉聲道:“家父已為在下所殺,諸位可以放心地相信在下的話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考完試了,耶~~~!!!
背負
顧秦怡冷冷一笑,眉間冷洌,“沒見過含血噴人還說得這麼有道理的人,今天我顧三兒算是見識到了。”
不慌不忙,不驚不疑,顧秦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早已被洪水浸得發皺的袍子,沉聲道:“家父已為在下所殺,諸位可以放心地相信在下的話語了。”
都是從沾滿鮮血的戰場走回來的戰士,故而聽到弑父一詞,台下不為所動,氣氛依舊莊嚴。
然而年輕氣旺、耿直多情的九子卻當場大喊了起來,
“桓大人,雅大人!各位兄弟們!祈將軍一心衛國拚死了也要抵禦番狼,可顧秦怡這廝不顧家國之危,恣
意捏造祈將軍罪狀,如此行徑怎用‘小人’一詞形容。求諸位明察,還祈將軍一線生機!!!”
一番話過,四周仍是靜悄悄的,小九按耐不住還要發話,卻被孔弱低聲打斷了。
“九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莫要阻礙諸位將領的判斷。”
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開始一陣慌亂,難道流血太多,以致精神透支了麼?
見我狼狽,顧秦怡自在地迎接我征詢的視線,暢聲道:
“家父盛年誤入歧途,不顧顧府上下百名人眾性命,一意孤行,親自到內庭竊取文書。為掩人耳目,四方文書被易名為‘白薇’。”
眼珠微轉,秦怡雙肩抖動,發出怪異的“桀桀”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