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臉,說著:“不用了,我禦劍。”
“啊?”越戈垮了笑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真摯地期盼她的回心轉意,“真的嗎……”
岑歌默了一下。
一個帥哥對著自己委屈地央求著,縱是見過北寒峰俊逸第一的戲無衡的岑歌也有點不太理智。
她心數“三”“二”“一”,冷靜下來,給自己吃一粒清心丸。
呼一口薄荷味的涼氣,重新收攏好思緒,她認真給出答複:“真的,畢竟我是在一個時辰前才認識的你。”
吃瓜群眾包括“月老”都懵了,都直勾勾地看著越戈。
以為能吃狗糧,結果你是隨手撩姑娘?一個時辰前認識的,看清楚臉記住名字了嗎?喜歡也能這麼不走心的?!
越戈抿起嘴,微微垂頭看她,處在陽光背麵的麵孔被投滿陰影,“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哦,真的嗎?”岑歌歎笑搖頭,“我不信。”
越戈:“……”
深情又悲愴的麵孔差點被直白的“不信”二字衝撞擊裂,他定了定心神,看向她的眼眸漆黑如墨,純無雜質:
“看見你捧著鬆鼠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已經屬於你……一個會得到野生靈寵喜愛的人絕對不是壞人,值得我拚命喜歡。”
他竭力抒發自己的肺腑感情,凝視著她的眼睛,手沒有縮回,真誠地發出邀請:
“不管如何……我能憑借那隻鬆鼠的交情,和你一起探島嗎?”
岑歌:“……”
有人說,如果別人拒絕了你第一個請求,就會不好意思拒絕第二個,就算拒絕了第二個,到第三個的時候,也絕對不好意思再拒絕。
但岑歌不是,對待自己沒有足夠好感的人,她可以允許自己和對方有泛泛級別的交集。
但是如果涉及曖昧,她一定劃清底線,堅定回絕,不因為一時的心軟就做出予人希望的承諾或動作。
尤其……越戈雖然在朝她委屈地發問,可她總覺得,有惡魔盤踞於他的身後,在無聲獰笑。
想了想,她誠懇回答:“不行,沒必要。這是門派行動,你去聽人說要求吧——如果你想的話,我那隻鬆鼠可以送給你。”
靈寵袋裏的鬆鼠:吱吱吱???
越戈聽著,眼睛卻是一亮,順勢提出相關話題:“你喜歡養靈寵嗎?我這裏有適合女孩子養的靈寵。”
“不用了,”岑歌耐心又堅定的拒絕,“事實上,我對養靈寵並沒有太多興趣。”
越戈委屈巴拉地蔫了下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金毛大犬。
他在戲無衡笑意興味的眼神中,乖乖去找青溪峰弟子,聽人長篇大論的“探島須知”。
吃瓜群眾見這架勢,也都散了,重歸整隊出發前的嘈雜。
岑歌還想找人閑聊兩句,奈何陪聊天的南蘊峰小師妹早被“八卦漩渦中心”的氣氛嚇得偷溜跑走。
她閑著也是閑著,見越戈在青溪峰弟子麵前受訓的姿態,人和斑斕虎一起垂頭喪氣的,覺得有趣,就繼續看著。
沒等她有更多感慨,戲無衡鼓足精神,湊到了她的眼前,左右搖擺晃她的眼,“別看他這個麵甜心苦的,看我看我!”
岑歌把這個影響自己看笑話的家夥按到一旁去。
修士的五感都有加強,越戈聽到岑歌那說話的動靜,看向青溪峰弟子的眼眸裏瞬間又盛滿希冀,說話的腔調愈發真情實感:“你怎麼驅使我都可以,不管是開山挖石還是伐木尋寶,隻要你把我安排在岑歌旁邊——”
戲無衡被按著原地轉了個圈,站穩後急急忙忙地分析情況,腦袋一轉後,臉色變了——
他作為協助擬定名單的人,哪裏不知道這個活動的郊遊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