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時無刻不在撩她,簡直了啊!

斑斕虎在她的懷裏拱了拱,才戀戀不舍地嗚咽落地,往門外走去。

越戈也朝她揮手:“我最喜歡的鬆鼠,再見啦。”

岑歌深呼吸一口氣,不接他的茬,隻道:“把門帶上!”

越戈不以為意,笑著出了屋。

屋裏就隻剩下兩個人。

窗戶透進來的光逐漸微弱,岑歌朝外看了一眼,烏雲不知何時已經密布於穹頂,再過一瞬,甚至可能下雨。

戲無衡歇了自己調息的靈力,放鬆戒備,點亮了靈力燈。

燈光衝破屋內的晦暗氣息。他純粹又陽光的笑意比燈更加耀眼。

他是笑著說出話的:“瞧,果然沒事吧。蕭嫿捅了我一劍,我捅回去;她現在被關押,我隻是有人看著,還能自由活動,一直有人陪我聊天——說來我還算是賺了呢!”

岑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他的話聽著是安慰人,但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你等著,等下監視你的人就來了!”

其實岑歌還是擔心的。在攝像頭下生活……戲無衡麵上笑嘻嘻的,可實際上真的能承受得了嗎?

尤其,監視他的,很可能平時還酒肉朋友一般稱呼他為“戲哥”,眼下`身份變化,他真的不會明裏暗裏受欺負嗎?

“早就來了。”戲無衡笑著說出驚悚的話。

“什麼!?”

岑歌下意識看向屋內的各個角落,難道監視的人還特地隱形不成?

戲無衡好笑地看著她:“沒那麼誇張,明法堂的人都是金丹期的人,進不了秘境。藍師姐應該隻是派青溪峰的一個弟子過來看著。”

“那……來了?”岑歌這回學乖了,往窗外去看。

——什麼都沒看見。

隻有預示不祥的陰沉天氣,還有隔壁屋灰撲撲的石牆。

戲無衡“哈哈”大笑,道:“你這樣是找不到他們的,他們也想找個隱蔽地方偷懶啊。”

說著,他打開窗戶,從儲物袋裏摸出一片鏽刀片,往遠處隨意一丟。

石牆後很快冒出一抹青綠色的身影。性別男,頭頂翠玉冠,也是笑嘻嘻的。

岑歌不認識,但戲無衡顯然和他關係不壞,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黑話,玩倫理梗問了幾個“爸爸爺爺”的吉凶,才說到正題。

戲無衡:“今天來看我的是你啊!明天換成誰?”

青溪峰弟子:“本來應該是光哥的,不過他不太想去,又聽說有人找師姐報名,所以還不清楚。”

戲無衡:“你怎麼不守著門,來窗戶這邊盯著?”

青溪峰弟子:“門口那邊放個陣就行,窗戶這邊你倒是能直接飛出去……哎你的禦劍術太好,我監視的壓力很大的。”

戲無衡瀟灑表示:“你不用監視,我不會跑的。”

青溪峰弟子:“畢竟職責所在……”

戲無衡:“我靈力現在還沒恢複,再用一段禦劍術,你就能在千山城看見變成平民的我耍劍花討飯吃了。”

“好,我心裏有數,”青溪峰弟子笑道,“戲哥也不會讓我難做的,我知道。”

戲無衡點點頭,就關了窗戶。

岑歌聽了一陣相聲一般的對話,有些雲裏霧裏。正要離開窗邊不遠處,自去修煉時,戲無衡卻猛然拉住她的袖子。

她詫異地去看他。

戲無衡的側臉被窗外的光照著,更顯輪廓分明,眼眸深邃。因為屋裏的燈也亮著,也沒有許多陰暗感。

他開口,語調有些委屈:“你聽我說。”

岑歌輕歎一口氣,站住腳,“你說。”

“我剛才真的好想和他說,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不會試圖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