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點頭,就拐過隔間,去後頭了。
岑熾鳳朝她伸出手:“你在秘境裏拿到了什麼?”
岑歌回想了一下,她在秘境裏拿到的東西……有越戈送的純白羽雀,藍若絮送的一大袋靈石,(姑且算是)嶺南送的劍,靈脈裏拿的靈脈核心。
除了已經入駐丹田的靈脈核心,其他的東西,她都交給了岑熾鳳。
岑熾鳳拿到魔焰劍的時候,眉心一跳:“這柄劍是你的本命靈劍?”
岑歌點頭。
岑熾鳳握上嵌刻血蘊石的魔焰劍,被驟然亮起的血光晃了滿臉紅光。
盡管如此,她還是歎笑道:“你不知道這是柄魔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岑歌有些瑟瑟發抖。
岑熾鳳隨手把魔焰劍扔進儲物空間,問道,“這柄劍怎麼吸納了那麼多靈力?”
岑歌心裏清楚,能吸納靈力的魔焰劍,總歸和“魔”脫不開幹係。她無法解釋,隻能努力解釋了一下野豬怪的事。
岑熾鳳卻沒有怪罪她的意思,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甚至抿出笑意拍拍她的肩膀鼓勵道:“劍雖然是魔劍,但怎麼用,還是在你身上,尋常人用魔焰劍,會反過來變成魔焰劍的傀儡,但我相信你不會。”
岑歌見師父沒有怪她,但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忙說個笑話:“可能因為我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吧。”
岑熾鳳果然“噗嗤”一聲笑了。因為聽不懂魔焰劍說什麼,因此沒被控製什麼的……太真實了!
解決掉魔焰劍,接下來是另一件事。
岑熾鳳道:“我已經得到消息,你如果回到明法堂,得到的審問將不僅是越戈的事,還有一個……魯任的事。”
岑歌想了一陣子才記起來。
魯任,和其他幾個猥瑣男一起把蕭嫿堵在海邊懸崖的家夥,她把他們都打暈後捆起來了……說來也是個南蘊峰的弟子,她可能命裏犯南蘊峰。
“他怎麼了嗎?”
“他的命燈滅了。在目前不完整的命燈餘煙回放裏,除了海浪滾滾,隻有你把他捆起來的畫麵。”
岑歌眨眨眼,餘煙回放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問餘煙回放這種名詞問題的時候,現在的重點是——這件事在場的人並不少,難道一個能替她作證的人都沒有嗎?
岑熾鳳接著道:“我問了無衡,在場的人,四個是其他門派的,一個是魯任,死了,一個居然還是赤炎峰的弟子,現在命燈亮著,估計是自知沒臉回來,趁藍小姑娘管事管得亂哄哄的關頭跑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
岑歌心裏頭跳了一下,“跑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這不是和嶺南一個狀況嗎?
岑熾鳳錯估她的神色變化,安慰她道:“沒關係的,他是重要證人,我遲早能把他逮回來替你作證的。”
岑歌隻能點頭。
岑熾鳳一轉話勢:“之外,還在現場的就隻有兩個人,蕭嫿和戲無衡。蕭嫿現在淪為凡人,記憶容易被控製篡改,就算沒有,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人心,我們隻說戲無衡。”
岑歌便見著師父的語氣嚴肅了起來,甚至有些疾言厲色的意思:“你和他身上的蠱蟲,是什麼東西?”
岑歌解釋著,解釋到一半的時候,她猝然明白過來,臉色蒼白!
蕭嫿版的合心蠱裏,控製子蠱,是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作用。她岑歌和戲無衡連接的合心蠱是變異版的。
但誰知道這是變異版的呢?一旦查出來她和戲無衡有著子母蠱的聯係,他說的證詞就不會被信任了!
縱然從其他角度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但需要的時間更多,要掰扯的內容更多,不確定的因素也更多。會給結局增加許多不確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