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湉湉所有的鍋都可以背,唯獨沈懷安給自己扣的那頂,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她是不是從來沒有看清男朋友的真麵目。
他總是忽視她,總是不顧及她的感受,做他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完全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麼一來,齊湉湉又有些慶幸,還好與他早就分手了,如果相處的更久一點,她也許真的會成為全身心都依附在沈懷安身上的菟絲花。
一周後,在一次商業聚會上,沈懷安聽到和他們合作的公司老總笑著問他什麼時候結婚。
有意將自己的女兒介紹出來,沈懷安強顏歡笑,沒有作聲。
老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拍著沈懷安的肩膀:“你啊,別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在外麵多玩幾年,你看看沈珛,不也年紀輕輕有了老婆嗎,事業也扶搖直上。”
沈懷安愣了愣,他想起來了,沈珛去年和夏未央結婚了。
從他們倆人公布戀情到結婚整個過程仿佛水到渠成。
沈懷安已經不是過去的人了,他沒那麼怨恨沈珛,也看清父母之間淺薄的感情,他過去隻是不願意相信父母沒了愛情。
有一次家裏父母因為利益起爭執,沈懷安下意識地去沈珛那痛罵他。
以往默言不吭聲的人,這回在聽清他的來意以後,毫不留情地趕出家,留他在外麵吹冷風。
隨後留下一段話。
那也是沈懷安最後一次看到他。
“你以為我很想要待在沈家?”沈珛的眼眸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我不會和你去搶沈家的財產,屬於你的我一分一毫都不會碰,包括沈鋒。”
沈珛前半生過的不算渾渾噩噩,卻可以說是聽從別人的擺布,他對什麼都是無所謂的,直到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枯燥了許久的內心世界騰升出一種名為喜歡與**的東西。
既然夏未央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挺直腰板站在世人麵前,那麼他也會如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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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
海邊甜飲店靠窗,一位帶著漁夫帽的女人坐在那裏,嘬著淺綠色的飲品。
不多時,一名高大俊秀的男人踏進店裏。
“怎麼回來了?”夏淺茵笑笑地衝弟弟揮手。
夏枕冬點了一杯冰咖啡,坐在她對麵,整個人癱瘓似的仰靠在沙發上,“老了,沒他們這些年輕人有勁兒,玩了一下午也不曬……”
今年夏家一家人一起來度假,夏未央拉著小外甥和男朋友一起在外麵玩。
老年人夏爸爸和夏媽媽倔強地在太陽底下,美名其曰享受日光浴。
夏淺茵笑嘻嘻:“你放心了?不盯著他們倆了嗎?”
夏枕冬嘴角抽抽,說來他就生氣,因為工作,他去國外待了很長時間,他又不願意聽妹妹和沈珛的感情進度,等夏未央來提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兩人要訂婚了。
那時候要做惡人名不正言不順,貿然插手也不好。
於是,夏枕冬陰森森地圍觀完兩人的訂婚,然後死皮賴臉待在國內,說是絕對要好好考察一下沈珛,不能讓渣男再欺負夏家可愛的女孩子了。
夏枕冬在姐姐的注視下,無可奈何地撇撇嘴,坐在這裏能隱隱看到遠方幾道身影,他揉了揉頭,含糊道:“也還行吧。”
沈珛失誤沒把排球打回去,敵對陣營的夏未央看了他一眼,抱起沙灘排球,對夏耀說:“休息會休息會,我累了。”
夏耀雖然愛玩,但也比不上夏未央和沈珛的精力。
一個人能連續熬幾天拍戲不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