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來得並不突然,那些刺客他防備了好幾年,打走了一批又一批,隻為守護那個城市。卻從來沒有想過,該守護的不是城市,而是他自己。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實力不濟被抓走都沒有怨言,但是種種跡象卻告訴他一個不願相信的事實,即使到了現在,沒有親眼見證的他,仍然不願意相信。那個陌生的父親,說什麼也是他親生的父親啊。
他已經不是拉斯.貝森,而是布蘭奇.奧爾曼,恬不知恥的撿回母親的姓氏,卻深知自己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想念母親,已經成了心裏的罪惡。
這副身體,被改造的身體,割斷了所有血緣。斬斷了所有堅持和夢想,活著,隻想尋求一個真相。
“喲,小少爺,一個人守夜?要不要大姐姐來陪你玩?”
從樹頂傳來的妖嬈女聲驚醒布蘭奇的神誌,布蘭奇握著法杖盯著樹上的黑影,火光中隻能隱約看到女人□在外的長腿,這人什麼時候出現在周圍,他居然一點沒發現,剛才走神太厲害了,布蘭奇蹙眉。
“哎呀,不要這麼凶,放下武器可以嗎?大姐姐隻是寂寞了,想找個人度過漫長的夜晚。你瞧瞧森林的夜晚多麼浪漫,不如我們來喝點酒?”女人笑說著,從樹上一躍而下,曼妙的身體長裹著極為性感的短衣短褲,小麥色肌膚別有韻味,麵容也稱得上美人,特別是那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散發曖昧。布蘭奇不為所動,用法杖指著女人冷聲道:“不想打架就走開,這裏沒人陪你解悶。”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懶洋洋在火堆前坐下,借著火光看著一臉戒備的布蘭奇莞爾道:“別這樣,我跟蹤你們一天了,好不容易等其他人睡著了才找你說話哦,真是,我隻是想找個俊美的小少爺陪我喝酒。”
“這裏沒有少爺。”
“是是是,總之就是你,陪我喝酒如何?”女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一瓶酒,兩個空杯,酒是誘人的葡萄酒,杯子是漂亮的水晶杯。
布蘭奇眉頭皺得更加厲害,被人跟蹤一天,居然豪無所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布蘭奇……”女人笑嘻嘻的念叨出布蘭奇的名字。
布蘭奇擰緊眉頭:“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一沒帶錢,也沒有收集值錢的魔核。”
“哎呀,不要把我想的這麼俗氣。哈哈,布蘭奇,布蘭奇,你的名字,很不錯哦。”
布蘭奇懶得理睬。
“也很熟悉,讓我想起一個朋友。”女人翹起二郎腿,舉著酒杯衝他笑。
布蘭奇不耐煩道:“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名字一樣的人多著是。”
“沒錯,我可沒說你是我朋友,隻是說熟悉而已。”
“不想打架就快點走,別吵醒其他人睡覺。”
女人嫵媚一笑,眼眸在休息的幾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勞裏身上:“哼哼,你是怕我吵醒這位小少爺嗎?哎呀,這位小少爺真是勤快啊,一個下午都在烤魚,真是討厭死了,害我肚子餓的咕咕叫,差點就忍不住……忍不住下手殺了他。”女人話一說完,布蘭奇手中的長劍直擊她的心髒,如布蘭奇所料,女人靈活的躲過。布蘭奇飛速的念咒,法杖發出耀眼的光芒,疾馳的風刀從四麵八方攻向逃竄的女人,女人一直在躲避,沒有出手,身子靈活的在風刀裏周旋,低鳴一聲,飛起一腳將飛刀踢開,掉轉風向,直直朝著布蘭奇回射回來。